1.楔子(2/5)

待這樣說了幾遍,紀嬤嬤才又看向王昉,自從國公爺和夫人去了後,主子便不愛笑也不愛哭了。她們做奴才的,悲到痛時,私下哭個幾回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主子,她連雙十都未到,卻好像已經倦了世事一般。


要不是蕙姐兒,衍哥兒還在...


怕是主子也要跟著走了。


紀嬤嬤思到此,心下更是一痛,忙背過身去抹盡了淚,才又軟聲寬慰起人:“主子,您才十九,福緣厚著。”


她這話說完,外頭便響起了玉釧的聲音。


“進來。”


厚重的錦緞簾子一打,走進一個二十餘歲,依舊梳著姑子發髻的丫鬟,她的身上還沾著幾分外頭的寒氣,便也不敢貿然上前。是過了會,待寒氣去了,才上了前,呈了手中的本子,恭聲說道:“千歲爺知曉您在替七小姐相看,便遣人送來這個。”


王昉怔了下,才伸手接過本子。


翻開本子,裏麵記載的都是金陵城四至六品的京官,選的大多是文官。除去籍貫等這些,還在邊上詳細記著人品、德行,家中情況...


倒是要比林氏送來的還詳細。


玉釧看著她有幾分失神的模樣,便又輕聲說了句:“千歲爺說,您若是覺得介懷,隨便擱置了就行。”


王昉沒說話,她依舊彎著一段脖頸,良久才淡淡說了一句:“他,有心了。”


紀嬤嬤看了看她手中的書,又看了看王昉的麵色,心下一歎:“千歲爺他,外頭名聲是不好,待您卻是極好的。這回,衍哥兒的事,也全是靠他幫襯了...”


若不然,怕是衍哥兒這條命,也要賠付了去。


...


慶國公府。


如意齋。


屋中炭火燒得旺,可半靠在床上的人,臉上卻還是透著一股子蒼白。


這人正是王昉的嫡妹,單名一個“蕙”字。


王蕙年約十六,剛剛及笈沒多久,自三年前的那樁事,不僅王昉變了性子,就連王蕙也恍若是變了個模樣...往日嬌嬌俏俏,通詩書禮儀的貴小姐,如今卻隻能每日與藥相伴,身子骨弱的,仿佛一陣風便能把她吹走。


王昉看著她,心下就難受得厲害。


她要是早顧著些,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待王蕙用完藥,王昉忙遞了一顆蜜餞過去。


王蕙看著手心上的蜜餞,一雙柳葉眉緩緩舒展開來,蒼白的臉上也露了個笑:“隻有阿姐,如今還拿我當個孩子。”


她這話說完,便輕輕咬了蜜餞,清香入口,酸甜正好。


王昉看著她臉上的笑,便也跟著笑了下:“傻丫頭,不管你和阿衍長了多少歲,阿姐也拿你們當孩子看。”


她這話說完,是讓玉釧把本子拿過來,才又與王蕙說道:“如今二房,雖然不會再打你婚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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