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2/3)

屋子裏彌漫著香草和煎魚融合的曼妙香氣,許琢索性坐在了地毯上埋頭大吃。


胃裏空蕩蕩的,明明是餓著,可我推開那些盤子,開始往紙上簽字。


簽的名字是“蘇妍”,因為從沒寫過這兩個字,筆畫都覺得不甚連貫。


可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用一個別扭的名字,做了一件別扭的事。


許琢推開了餐盤,默默幫我整理著合同,等我全部搞定,她看著我,“潑出去的水可沒辦法收回來。”


我揉了揉眼睛,“就這樣吧。”


“那我讓人送過去了。”她拿著文件袋,終究還是問了我最後一遍,“你確定嗎?”


我半躺在沙發上,用手機定下了明天一早的機票,頭都不抬,“確定。”


“你這是幹什麽?”


“學梁朝偉去倫敦喂鴿子。”


偌大的套房裏,許琢離開的腳步聲被厚厚的地毯悄然卷走,我側了個身,把臉埋進軟墊裏,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心情竟然是這段時間難得的大晴天。


或許是因為昨晚終於把手裏滾燙的股權轉讓了出去,一塊大石頭落地的緣故,我哼著小曲吃完服務生送來的早餐,走進主臥推了一把還在呼呼大睡的許琢,“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她迷迷蒙蒙地看我一眼,又睡死過去。


我十分好心地打電話給前台,請他們在半個小時後叫早,然後出門。


一大早通往機場的高速全程無堵,順利地辦完手續登機,空姐微笑著提醒乘客們:“請關閉手機,包括飛行模式……”


打從一出門開始,我壓恨就沒開機。向空姐要了份報紙,翻開一看,卻是《財經報》,敢情是真把坐頭等艙的當成精英了嗎?我興趣缺缺地正打算合上,卻又鬼使神差地翻到第二版,長篇累犢的,都是榮威股權爭奪戰的始末。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被要求每天都讀金融類的報紙,其實那些術語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加上這幾天又在和許琢一起惡補金融類合同,通篇看下來,倒也饒有趣味,不愧出自財經總編、首席記者的手筆。


我一直以為是沈欽雋接手榮威後鋒芒太盛,這才和QL翻臉,可是從這往篇文章裏看,倒更像是前代積累下的問題,恰好就在沈欽雋手裏爆發。報道裏寫道:


沈欽雋和QL的股權之爭,以裁員的問題作為爆發點,可以說是頗有深意的。裁員直接關係到員工們的利益,不論最終結果如何,沈欽雋已經把自己放在了榮威職工心中的不敗之地。當然,QL已經取得不少榮威大股東的承諾,假若能在股東大會上取得絕對控製權,所謂的員工支持就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把沈欽雋擠下總裁的位置,已經代表了這個國內首屈一指的重工集團天翻地覆的開始。


我看看手表,這個時間,會議想必已經開始了。


沈欽雋應該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不過這些事都和我無關了。


我閉上眼睛,之後的那一場狂風暴雨,作為白晞也好,蘇妍也好,我都不會留在那裏,精疲力竭地陪他揣測和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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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後各自曲折,


各自等待。


西北的城市不同於南方,總帶著厚土蒼涼的感覺。


我來這裏,也沒有什麽別的原因,隻是因為大學的時候集體旅遊來過一次。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像現在這種時候,去熟悉的城市,總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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