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2/3)

我怔了怔,秦眸她乖巧嗎?如果乖巧,就不會如她經紀人所說的那樣,好幾次與電影公司、廣告商有摩攃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她惹的麻煩,在我看來,都不是麻煩。”


“那什麽麻煩在你看來,才算真正的麻煩呢?”我一時好奇地問。


“很多事。”他輕輕歎了口氣,“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


陽光從他的側身落下來,這個男人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一片密密的


陰影,我忽然覺得這一刻夏他是真的有些難過。


或許……是想起他的父母了吧?


一時間,我們兩人中了邪一樣沉默下來。直到她的秘書撥進內線,免提的聲音空空蕩蕩地在辦公室裏響起:“沈先生,下一個預約時間到了。”


我連忙站起來,不知怎麽的,心裏卻鬆了口氣,“那我先走了……”


他卻蹙了蹙眉,仿佛還意猶未盡,毫不猶豫地說:“先推一推……”


“可是——”秘書十分為難地說,“是秦小姐約了您,要去酒店試菜。”


我識趣地給他找台階下,“那個,我先回去了。回去還得整理稿子呢。”


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口,他忽然出聲喚住我:“上次受的傷,真的全好了嗎?”


我總覺得他最近對我說話,要不陰陽怪氣,要不欲言又止,或許是因為男人也有恐婚症吧?我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語重心長:“你還是關心關係自己吧。”


回到雜誌社,我看著自己受傷那些零零落落的采訪片段,有些苦笑不得。“沒有一見鍾情,喜歡她的第一個理由是長得漂亮……”我粗粗掃過去,覺得無論如何,我都寫不出一篇能令主編和秦眸的經紀公司滿意的稿子來。


同事們陸陸續續下班了,諾大的辦公室就隻有我一個人的格子間還亮著燈,我心不在焉的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送到的外賣,草草的打了幾個字,又再次刪除。比起攝影時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寫這篇文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以目前每小時二十九個字的速度,我悲觀的預測了一下,估計……得寫到下個月。


嗯?剛才我問了他在哪裏第一次見到秦眸嗎?我咬著筆尖忽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對了,還有錄音筆!


不過瞬間,我又沮喪地記起來,剛才太慌張了,我好像忘了拿出未了。


順手在大衣口袋裏一摸。掏出錄音筆,有些意外地發現—原來我剛才順手把錄音筆打開了,隻是一直塞在大衣口袋裏沒有拿出來。


雖然隔了一層衣料,還動不動有椅子摩攃地板的雜音,不過有聲音就好。我一邊聽一邊吃鮮蝦雲吞,忽然想到,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倆的對話變得這麽小心翼翼。


或許是……當初我不該賭氣向他表白吧?


又是一陣漫長的雜音,那個時候我去了衛生間冷靜……那麽沈欽雋是在和誰說話?大約是我不在的時候,他打電話的聲音被錄了下來,我下意識地去摁暫停鍵,總覺得這樣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太好。隻是鼠標輕擊的那一刻,我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說的那句話並不如和清晰,我隻疑心自己聽錯了,於是拉回了數秒,仔仔細細地,又聽了一遍。


他的聲音在耳麥裏顯得低沉而清冷,我隻聽清了其中的幾個關鍵字,可是刹那間入贅冰窖。


盛海福利院——


那是我長大的地方,默默無聞,在很遠的城市。


我真的不認為,它會同沈欽雋有絲毫的關係。


可他在電話裏說:“……盛海福利院那邊,讚助人的名單你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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