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線令人遐想;再一轉頭,是另一家當季的彩妝,上邊的年輕女人拍了臉部特寫,膚如凝脂,煙熏妝襯得眼晴更為深邃。我看了許久,直到有人拍拍我肩膀,“幹嗎不在裏邊等我?”
“我說的是東方百貨,怕你找不著。”我看了看他的臉色,已經不像下午那麽糟糕了。
“白晞,你……你還真是死腦筋。”他怔了怔,倒是笑了出來,“以前我覺得你還是挺機靈的呀。”
“我啥時候機靈過了?以前被你罵得那麽慘。”我轉過目光,依舊凝視那彩妝廣告。
“行了,廣告有什麽好看的?秦眸你還沒看夠?”他把我一拉,“走,逛逛去。”
我順從地走在他身邊,略微落後半步,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一言不發。
“下午的事,怎麽不馬上告訴我?”
我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倆女孩來找我尋釁的事。
“其實沒什麽,我都忘了。”我輕描淡寫地說,“她們是誤會了,我沒放在心上。”
“你不難過?”他停下腳步,聲音低沉,“聽說還被打了?”
難過?
我心底一笑,其實我是難過的。誰遇到這種事會不難過呢?!
可我更難過的是後來發生的事。
一個人遇到一件傷心事,能夠治愈的方法除了時間,還有……讓她遇到一件更加傷心的事。這樣,她就會隻記得更傷心那件事了。
我不說話,麥臻東就上前了一步,和我的距離大概隻有兩個拳頭遠。
“還有今天下午,他們讓你去拍你就去拍?”他眯了眯眼睛,忽然伸手觸向我的臉頰,快得令人猝不及防,也,溫柔得令人猝不及防,“你,心裏不疼?”
我微微張開嘴巴,腦子像是生了鏽的齒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坦坦蕩蕩地幫他們拍照,若無其事地與他們聊天,那隻是我掩藏得好——我看著他給她整理衣裙,看著她與他低聲呢喃,其實心裏酸得像是咬了一個大檸檬,牙齒都用力地快要咬碎了。
我和秦眸對視的時候,總想起那時我還在裝扮成沈欽雋的女朋友,偶然
間與她見麵,他緊緊牽著我的手,親密得像一個人似的。
現在,他們都快結婚了。秦眸自然知道了那些小把戲,或許連我每個月收十萬塊錢都知道了。每次看到我,大約都是像在看個傻子,還是一個貪錢的傻子。
嗬,我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神經是有多粗,才會答應幫他們拍訂婚照啊。
我轉開目光,低聲說:“這是工作。”
“你對我倒是嘴硬。”麥臻東倒笑了,“你對秦眸怎麽不嘴硬?你要不想拍,誰能逼得了你?”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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