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這裏的賓館都差不多,將就一下吧,”麥臻東停下車,手裏挽了風衣,示意我下出租車。
我坐著沒動,心不在焉地撥弄著安全帶,問,“你不覺得分裂嗎?”
“嗯?”他回頭看我一眼,眼波中有深邃的濃黑
“時尚和紀實,兩個模式,你要怎麽轉換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唇角的笑意似有似無,“我說了,隻是偶爾做些有意義的事。”
“那麽你在時尚圈的工作就是無意義的嗎?如果是這樣,內心認定了是無意義的事,你又怎麽能繼續下去呢?”我步步緊逼。
許是察覺到我的語氣有些古怪,他打開了車頂的燈,欺近揉揉我的頭,“傻瓜。時尚圈的工作是追求美,可是新聞紀實的攝影,卻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不完美。”
他認真地說:“它們不矛盾。”
他身上寒寒的,沒有任何味道,卻叫人警醒。
這個人,在我很絕望的時候,給我帶來一份工作;在我很迷惘的時候。讓我學會再看看別的事,有很多事,隻要你活著,就比風花雪月更加地重要。
“師父,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我真誠地著著他。
“……為什麽?”
“謝謝你。”
他定定看著我,唇角那抹笑意漸漸消失,“最好不要。”
“啊?”
“因為我從來不拒絕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滾。”
第二天一早,麥臻東就把我喊起來了。
因為快捷酒店的隔音設施並不好,我被門外那台公用吹風機嗡嗡的聲音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睡得並不好。黑著眼圈打開門,麥臻東把一個熱乎乎的煎餅果子扔在我懷裏,“快點兒,上午還要去福利院。”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好牙洗好臉,咬了一口已經變得有些軟趴趴的煎餅果子說:“走吧。”
他負手著著我,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忽然間伸出手,從我嘴邊撈起一根軟軟長長的頭發,搖頭歎氣說:“我在想你是不是我認識的女生裏,活得最粗糙的一個了。”
我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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