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3/4)

水後就離開了,同事拿了包:“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你餓不?”


我搖搖頭:“有別人來看過我嗎?”


“同事們走前都來看過你。”同事想了想,“別的沒了,我一直在呢。”


果然是我的幻覺。


“……我先回酒店一趟,一會給你帶吃的回來。”


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窗欞外的枝椏橫生,樹影遍地蔓延,陽光和陰影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讓人分辨不出是溫暖或者寒涼。


我側過頭,心底的疑惑卻一層層地泛上來。


我是腦震蕩嗎?


如果不是,為什麽在夢裏,忽然間多了那麽多的陌生人——明明從未在生活中有過接觸,卻又熟悉得……像是“親人”?


親人……什麽是親人?


明明我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一個人啊。


我有有些懷戀的閉上眼睛,畫麵還是層層疊疊的湧現……


是一個麵目模糊地老人,端著飯碗,滿麵愁容地在我麵前彎著腰,舉著勺子,小心翼翼的問:“吃一口飯好不好?”


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少年,手裏舉著很大顆的糖果:“喏,給你吃,別哭了……”


……


我猛然間睜開眼睛,病房裏竟真的有人!


他俯下`身,蹙著眉心觀察我的表情,遮住了窗下的一地荒蕪,五官柔和而模糊。我維持著側躺的姿勢沒動,與他對視,喃喃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他退開了一步,許是因為側了側身,有一束光線毫無遮擋地落在我的眼睛裏,明亮得近乎灼痛。我下意識的伸手遮了遮,卻也錯過了他此刻的表情,隻覺得他一貫淡然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自然:“集團中層會議今年選在夜東的度假村。”


“那真不巧,秦眸前兩天回去了。”我幹笑了兩聲,“謝謝你來看我。”


他沉默著沒有接話。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我適應了光線,重新睜開眼睛:“我太不小心了,真是對不起。”


他拖了把椅子在我床邊坐下,指尖交疊,叫人難以分辨表情地重複了一句:“為什麽說對不起?”


我怔了怔,是啊,為什麽說對不起呢?


“啊?我麻煩了這麽多人。”我的聲音愈發低弱下去,從最開始的歉疚,慢慢地,變成了酸澀。


我的同事、朋友們能來看我,那都是人情,總有一天,我也得回報。可如果我有爸爸媽媽的話,他們一定很著急地趕過來了吧?這個世界上,可以肆無忌憚的耍任性、毫不顧忌的索取而不必感到愧疚,大約就是父母了。


可是我沒有。


……


或許是在病中,平常粗壯如同鋼筋的神經竟然變得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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