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4)

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爭辯說:“你說十分鍾內下來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平時我就是個懶得爭辯的人,領導同事讓我做啥,我能做的都做了,絕無怨言,可是對著他,我總想辯解幾句。


我看到他臉頰的地方,原本是繃緊的,瞬間抽[dòng]了一下,大約是想笑,又忍住了。


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底更覺的鬱悶,愈發忍不住:“你看我的鞋子,還濕著呢!”


“行了。”他拉著我走到門外,門童開了一輛SUV過來,跳下車遞了鑰匙給他。


寒風夾著細雨卷過來,我躲在他的大衣裏,還是凍得打哆嗦,他將我的行李箱放進後備廂,不知又拿了什麽東西過來,才示意我上車。


我坐上副駕駛,手碰到頭發,隻覺得硬硬的幾撮,原來已經凍成了冰條。隻覺得稀奇好玩,於是拉起一些,笑著對他說:“看!這麽幾分鍾,就結冰了!”


他原本在拉安全帶,聞言側頭看了我一眼,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臉已經近在眼前。那筆挺的鼻梁近得幾乎與我臉頰相觸,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知道嗓子瞬間啞了,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他伸手撥開我的頭發,我身子一僵,原本肩頭的大衣就滑落在了座椅上,而他就這樣維持著姿勢不變,近到可以觸及,彼此的呼吸交錯融會——他的氣息,清爽微淩。


時間仿佛在這樣的凝視中悄悄溜走,我知道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漸漸升騰至臉頰,忽然惱恨他這種不知所謂的親昵,伸出手,用盡力氣將他推開了,轉過頭說:“你幹什麽?”


他直起身子,目視前方,自若的說:“你身上很濃的煙味。”


我尷尬,胡亂的說:“我抽煙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嗯”了一聲,就此沉默。


車子開出市區,他仿佛記起了什麽,把自己膝上那團黑黑的東西扔給我:“擦擦頭發。”


我接過來,才發現是他的一件線衫,觸手極為柔軟,一摸就知道質感很好。


我猶豫:“算了吧,反正車子裏挺暖和,你的衣服又不是毛巾,不吸水的。”


“大過年病了,你一個人可沒人照顧你。”他淡淡的說。


我知道他也是好意,胡亂擦了兩下,又覺得車子裏悶,隨口與他開玩笑:“你可以照顧下我嘛……”


他聞言轉過頭,神情似是有些探究,黑夜之中,狹長的眼睛異常明秀,竟說:“嗯。”


緊跟著這個“嗯”的,是我剩下半截的玩笑:“……她一嫉妒,說不定立刻回來了。”


兩個人都說完了,我才發現了車廂裏的氣氛多麽古怪。他的那句“嗯”那麽自然,仿佛是真的會答應照顧我……我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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