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68(2/3)

我心裏有了底,再勤加練練,下一回那就是正經考了。”


蔣奶奶看她是自己想好了的,也就沒說什麽。忽歎了口氣,道:“我和蔣卓不拖你後腿兒,但你親媽那裏不好糊弄。早前兒她就說了,頂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你到考完這次。她怕你耽誤學習,學業搞不好,到時候分不到好工作,一輩子可就耽誤了。”


蔣珂閉口氣,摸起芭蕉扇胡亂扇了兩下,又翻過身躺著,低聲說:“到時候再說吧。”


她不想自個給自個添心理負擔,沒到哪呢,就弄得自己沒熱情了。是以,說罷這個也就閉眼睡了。


次日一早,外頭滿天的星辰還未褪去,她便起了床。


為了不吵著蔣奶奶睡覺,躡手躡腳穿上衣服,拿上家裏的白瓷盆並毛巾牙刷去院兒裏接水洗漱。自來水抄在麵上,清涼沿著毛細孔直爬進心底。洗漱罷了擦幹臉回身,正撞上來洗漱的李佩雯。


李佩雯堵到她麵前,把白瓷盆接去手裏,往水龍頭邊去,跟她說:“這回權當讓你去見見世麵,考完了回來,就把跳舞這事擱下。現眼的事兒,早打住就少聽些閑話。”


蔣珂不愛聽李佩雯說這話,但也不反駁她什麽。她額側碎發在洗臉時浸了水,這會兒稍顯淩亂地濕答答貼在額頭上。背對著李佩雯悶聲一陣,便抬腳回了房裏。進去仍輕手輕腳,拿上自己的軍綠書包挎到身上,又輕著動作出來。那裏頭裝著她的舞蹈鞋,備著考試用的。


出來後閃去灶房裏,掰小半塊烙餅,撕開餅瓤兒往裏頭塞了些鹹菜疙瘩,就這麽咬一口嚼著出了四合院兒的朱漆大門。


蔣珂穿越後沒怎麽出去逛過這老北京城,平時不是上學就是做家務,偷著空還要練跳舞,忙得根本抽不開身兒。此時她走在這薄霧蒙蒙的胡同道兒裏,聽著遠遠近近偶或幾聲的自行車鈴聲,隻覺得這時代或許也沒那麽壞。


她走過前門樓子,看過天安門,踮著腳尖在王府井大街上轉體。兩根辮子隨著身子轉圈,輕輕打在臉頰上。借著這機會,蔣珂把附近能跑的地方都跑了一遍。


她想著,等她考上了,領了軍裝,一定要穿著那身漂亮的衣裳把這些地方全都再走一遍。


蔣珂到了軍區招兵點的時候,是恰恰好的時間。男男女女一大波人,排著隊測身高、測體重、測視力,沒被刷下去的便可以進行才藝考試。


但凡能拿得出手的才藝,在這裏都可以表演。但蔣珂不是多才多藝的人,她隻會跳舞。穿上自己挎包裏帶來的灰舊舞鞋,按要求跳一段自己準備好的舞蹈。跳罷了,再按著麵試考官的要求,多展示了一些。譬如,別人跳一段新的,你照著模子再跳一遍,就看你的反應接受能力和模仿能力。



蔣珂考完出考點大院兒門的時候,汗把背後的衣裳打得透濕。她壓著自己顯累的氣息,抬起胳膊擦汗,臉上並沒有歡喜的神色。轉體和空翻她都做得不穩,她自己知道。這也不算發揮失常,隻是這個身子她還沒給練到家罷了。就像她和蔣奶奶說的,將將練了大半個月,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蔣珂微拖著腳步往家回,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心裏想著,文工團該怎麽考她是知道了,往下接著往死裏練功就成了。她穿越前跳了那麽多年的舞,證書已經考到了八級,獎杯更是拿了一堆,原主的各方麵條件又都很好,她堅信自己能考上。


這方麵她是堅信沒問題,她也不在乎別人背後嚼舌子說她什麽。可是李佩雯說了,不讓她再跳舞。別人都能無所謂,但李佩雯畢竟是她親媽,沒辦法無所謂。


蔣珂想起李佩雯那張掛長了的臉,呼口氣,抄起書包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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