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言離開，張楚嵐從樓頂縱身躍下，經過牆壁幾個輾轉，落在了李大通麵前，他低頭看著李大通受傷的手臂，又回頭看了一眼紀言那一腳踩出的腳印，眉頭微皺。
李大通揉著手臂起身，套近乎道：“兄弟，你也是公司的人吧？剛才那哥們是誰啊？下手也忒狠了吧，一拳就把我這能擋住刀劍的護體罡氣，連帶著我的鱗片都打穿了。”
“隻是個普通的同事。不過，過幾天，可能整個異人界都會知曉他的名號。”張楚嵐隨口回了一句，抓著李大通沒受傷的胳膊，拉著他出了巷子，上了一輛麵包車。
把李大通蒙眼打暈塞到後座，張楚嵐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他側頭看向身邊的黑長直女孩，小聲問道：“寶兒姐，你能感覺到顏祖的不同嗎？”
“能。”馮寶寶點點頭。
“那，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張楚嵐知道馮寶寶能夠看到異人“炁的本質”，所以，這一次，哪怕知道可能會暴露一些東西，但還是冒險讓馮寶寶來到附近。
“他不是人。”馮寶寶語出驚人。
“啥玩意兒？他不是人？”張楚嵐愣住了，他本來覺得從馮寶寶這兒得到任何可能性他都不會詫異，但是馮寶寶果然是馮寶寶，一句話就超越了他的想象。
“寶兒姐，他不是人那是啥？妖怪？”
“獅子！”馮寶寶眨眨眼睛，緩緩道，“我看到他的炁就是獅子的炁，你感覺不到嗎？他沒有收住自己的氣勢，剛才打那個人的時候，背後就有一隻獅子跑過來。有紅色的鬃毛，鐵一樣的皮膚的獅子。”
“真不是人？”張楚嵐臉色凝重起來。
馮寶寶有些急了，語速也變快了一些：“咋個跟你說了嘛，他的炁像是妖怪一樣，嗯，就是，他的炁像是妖怪一樣，但是，他還是人啦呀。”
“那你剛才還說他不是人。”張楚嵐長吐出一口氣，還是人就行，如果連人都不是了，那特麽的，還玩蛋啊。
“唉呀，我說不清楚了，你自己去看吧。”馮寶寶發現自己怎麽說張楚嵐都理解不清楚後，嘟囔了一聲，索性不說了。
其實，剛才她遠看紀言，看到的就是一隻有著紅色鬃毛的獅子般的奇妙野獸。但是，再看，又有點像是飛在天上的西方巨龍。最後再看，又是一個穿著哪都通公司製服的普通員工，連炁都沒有。
所以，她才一會兒說他不是人，一會兒又說他是人。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像是一隻妖怪一樣。
帶著李大通回到公司，安排了給他思想教育的文職員工後，張楚嵐帶著馮寶寶又來到了徐四的辦公室。
見張楚嵐回來，徐三忙跑到他跟前，抓著他的肩膀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張楚嵐抓開徐三的胳膊，苦笑道：“三哥，你先別這麽激動，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可是，這些東西讓顏祖這個人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愈發撲朔迷離？”徐四吐了口煙，從辦公桌旁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三兒，你讓楚嵐先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行吧。”徐三扶了扶眼鏡，平複一下心情，回到沙發邊，抽出一袋薯片，撕開遞給馮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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