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禦花園裏不好躲嘛……”景帝衝他嘿嘿一笑,腿卻忽然軟了下來,“小皇叔……朕怎麽覺得你今日這麽可怕呀……”
“怎麽會?”夏笙寒笑容不減,轉頭一瞧,望見傅茗淵的手臂正在往外滲血,遂提醒道,“矮子,你流血了。”
一聽到“流血”二字,小皇帝陡然露出了慌張之色,心虛地朝傅茗淵瞄了一眼,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陛下。”她麵色肅然地用手捂著傷口,卻不怎麽在意,隻沉聲道,“你若是明日還想好好開個宴會,今晚就將《禮記》的前二十卷抄一遍交給我。”
小皇帝頓時嚇傻了:他不就開個玩笑麽……
“你又欺負人!”景帝咬牙瞪她,轉頭道,“小皇叔,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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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皇叔呢?
「慶祝」
這晚,景帝哭得比以往哪一天都要凶,一邊坐在案前抄書一邊吃紙,咬牙切齒。一個前來送粥的小宮女安慰他道:“陛下,不想抄就不抄了唄。你是皇帝,傅大人還能拿你怎麽的?”
小皇帝覺得她說的有理,當即放下了筆,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
“今天確實是朕不知輕重,他生氣……也正常。”
言罷,又開始一邊哭一邊抄書,詛咒著首輔大人吃東西塞牙,喝水塞牙,呼吸也塞牙!
走在回家路上的傅茗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抬起手臂一瞧,受傷的地方靠近手腕處,是個大約兩寸長的口子,不算深,血也已經幹了,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還得等它結疤。
還好……沒破相。
景帝這會兒正值叛逆的年齡,當初肯聽老首輔的,也是因為對方德高望重;而今換了她來,眼瞅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小皇帝自然有恃無恐。
真是想就此撒手不管啊……
此時天色已晚,涼風習習,仍在宮中轉悠之人已不多。傅茗淵蜷了蜷身子,哀聲歎氣地往博書齋的方向走,肚子也是咕嚕嚕地直叫,快到家門口時卻忽聞身後有人追了過來,轉頭一看,竟是從方才就消失不見了的慧王。
“瘋……哦不,王爺?”她脫口喚道,“你……怎麽來了?”
夏笙寒不作答,目光往她手臂處掃了一眼,從袖子裏取出一盒藥膏來,遞過去道:“拿回家抹兩個晚上,就不會發炎了。”
怎麽……這麽好心?
傅茗淵有些難以相信,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也沒伸手。夏笙寒又道:“還是說,你想去太醫院瞧一瞧?”
這句話倒是戳中了她的痛處——怎麽可能去太醫院?!就算病死了也不能去太醫院啊,屆時老太醫們給她搭一把脈,捋著白胡子道:原來首輔大人是個女子,真是看不出來啊……
隨後,午門斬首。
一想到這個問題,傅茗淵就拚命地告訴自己的身體:一定要爭氣!死也不能生病!
她趕忙接過了對方手裏的藥膏,“謝謝”二字還沒出口,就忽然一愣。
等等……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知曉了她的身份?
可是……分明素不相識,又為何不去拆穿?
不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夏笙寒已然轉身離開,點著水墨的白衫在月光下顯得那般明朗好看,但背影卻是清清冷冷。
“等一下——”她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夏笙寒停步回頭,莞爾:“傅大人想邀請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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