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而來學堂規模化的問題也得以解決。”
夏笙寒瞧了她一眼,聳肩不語。
果然聽不懂……她真是高估了瘋子。
何尚書聽她說著,似懂非懂地悟道:“傅大人的意思,是要在各省為講師發個證,持證者才可以領取補貼,以此解決拿錢不幹事的問題?”
“何大人英明。”她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夏笙寒,目光裏寫著:是個人都比你聰明。
何曇捋了兩把胡子,搖頭嘖嘖道:“這……恐怕有些難辦啊。禮部出的乃是科舉的試題,可我們要如何考核那些教書的先生?”
傅茗淵揖手道:“這就是我來請教何大人的理由。”
何曇陷入了沉思,表麵上是直點頭,心裏卻是一百個不情願。
首輔大人可真是會給人出難題啊,這乃是本朝史無前例的事,他當過不少次考官,見過幾千個考生,倒還真不曉得什麽樣的講師才能被授予領取補貼的資格。再者,下個月就是年休了,他還等著回家帶孩子呢……
傅茗淵早知這事不能一蹴而就,但沒想到對方猶豫了這麽久,正想著是不是不應該施加如此大的壓力,卻聞沉在一旁的夏笙寒忽然道:“你是不是也該考核我一下?”
他將傘撐在地上,直視著她,目光明亮,似乎很感興趣。傅茗淵渾身一哆嗦,問:“考核你什麽?”
“考核我是不是個合格的瘋子啊。”
“……”
腦子有毛病啊這是!
傅茗淵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但又一想,這人本來就腦子有毛病,遂沒再接話。
“天下之大,各行各業都有所不同,每個地方的習慣也不一樣,到哪兒去找一套統一的試題?”夏笙寒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就算是和我症狀不一樣的人,也可以被稱為‘瘋子’的。”
這回沒聽懂的是何曇,老臉一皺,捂起了額頭:噢天呐,這瘋王爺怎麽上禮部來了……
傅茗淵怔怔望他,忽然像是悟出了什麽似的,漸漸陷入沉思。
誠然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考慮到地方的因素,在各地開學堂的先生們或許是授的課不同,或許是教書方式不同,何尚書會這般犯難,自是因為以如今的情勢無法擬出一套適應所有地方的試題來,那麽以此為基礎,她的提議就不成立了。
想明白這個問題後,她又歎了口氣:早就該回了這件事,可她怎麽也和小皇帝與那個陸子期瘋起來了……
待她二人走了之後,禮部的一幹人聽說首輔大人打道回府了,年休之前不會再有多餘的工作了,紛紛相擁而泣,感歎道:有慧王在真是太好了啊,瘋言瘋語就把傅大人給說服了。
此後,由於傅茗淵一直對此事持消極態度,小皇帝在熱勁過了之後也懶得搭理了,可那位陸司業卻沒有死心,整日在國子監宣揚著要給首輔大人一個下馬威;傅茗淵隻當他腦子有病。
科舉要到明年才會舉行,即是說而今朝中的官員大多心裏有個譜。新上任的首輔再怎麽厲害,人脈也不及左右二相;小皇帝年紀輕又貪玩,橫豎不靠譜,朝中還有湘王坐鎮,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為景帝掏心掏肺,這是最令她發愁的。
因此,而今她與景帝身邊的人,隻剩下……
她殘忍地偏過頭一望,瞧見舉著傘走在她身旁的慧王衝她一笑,問:“傅大人不回博書齋麽?”
不知不覺中到了傍晚,二人正從禮部往禦花園的方向走,準備去與景帝道別。傅茗淵聞他這般問,心中倏然警惕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