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可見對方一直不說話,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我們……之前不認識吧?”
夏笙寒點點頭。
她頓時鬆了口氣,“那我們先前……也沒見過對吧?”
他又是點頭。
傅茗淵心中大喜,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是個瘋子真是太好了,或許隻是心血來潮,害得她提心吊膽了那麽久……
就在她心滿意足地準備回房時,隻見夏笙寒幽幽看著她,似笑非笑地湊近了幾分,低聲道:“肚兜。”
傅茗淵滿眼血絲地望著他。
——要殺了他!怎麽殺!生煎還是油炸!
就在她一個人慌神之時,夏笙寒已然輕步走開,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她隨即回到房中,抱著阿塵哭道:“嗚嗚嗚他威脅我!他居然敢威脅我!”
“你方才的氣勢到哪裏去了。”阿塵無奈地攤開手,疑惑道,“你以前……真的沒有見過他?”
傅茗淵重重地點頭:“真的沒有!”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阿塵舉起一根手指,慢悠悠道,“酒後亂……”
那最後一字還沒出口,就被忽然跳起來的傅茗淵打斷:“不可能!老師特地交代不許我喝酒的,再說我幾乎沒怎麽出過博書齋……總之不可能!”
“好像的確是這樣。”阿塵托著下巴沉思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不可能是他潛進來偷走的吧?”
“很有可能!”她不過隨口開了個玩笑,誰知傅茗淵倒是認真了起來,“他是個瘋子,沒準就有這癖好!”
阿塵無奈地歎了口氣,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以慧王的地位,想要巴結的姑娘都排到城外去了,何必跑過來偷你的肚兜……”這般說著,低頭看了看傅茗淵的胸口。
“你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傅茗淵捂住雙肩大哭,又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她究竟和慧王在何時見過。不多時宴會已經進展到了末尾,百官都是盡興而歸,她作為主人自然要去送別,好不容易將一幹人全部送走,望著滿院的狼藉,扶額歎氣。
這要收拾到什麽時候啊……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什麽聲響,轉頭一看,竟是景帝倒在了桌上,似乎喝得很醉,將腦袋埋在臂彎裏,沉沉睡著。
天呐,怎麽偏偏把小皇帝給留下了……
她正欲上前去扶,卻見一隻手從容地從後方探來,將景帝的身子架了起來,一轉頭,果然是夏笙寒。
“王、王爺……”她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先帶陛下回去了。”夏笙寒與她微微一笑,看起來分明是個正常人,“傅大人晚安。”
如此正常的對話,令傅茗淵感到是不是在做夢,下意識地揉了揉眼。對方察覺到她的動作,又是一笑:“本王送的禮物,傅大人可喜歡?”
瘋子……真的是個瘋子!他有沒有好好吃藥!
***
再過兩個月即是到了年休,勤奮的百官們終於開始忙碌了起來。傅茗淵新官上任,朝中之事自然不能不管,是以這個長假與她的關係著實不大。
近日她在朝中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精神不正常的慧王。小皇帝最喜歡這個皇叔,她作為帝師必須日日麵對他,簡直是比下地獄還要煎熬。
據她的觀察,這慧王的起居很簡單,概括來說便是四個字:無所事事。
他時常舉著傘蹲在花叢邊幻想自己是蘑菇,或者就是突然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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