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2/4)

麽致命的對手。能夠僅憑音律就攝人心魂,收攬一大批裙下之臣的偎寒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張誘惑的皮下冷靜自製到驚人程度的靈魂。


或許並不是敵人,但是最可怕的何嚐是敵人?


換一個人,或許隻會以為穿越者的身份被揭穿,但翩躚絕不會這麽天真。無論是熟悉的口音,還是似曾相識的軍人站姿,都足以說明雲偎寒的身份,而那個人絕不可能在翩躚露出這麽多破綻後還認不出她是誰。三年漫長的心理治療過程足以讓翩躚在催眠中被徹底洞悉,而醫生和病人天然的不平等,使得翩躚在他麵前幾乎從未取得過主動。


隻是,那個人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否則自己又怎麽會聽到了雲這個姓氏還想不到Cloudy診所的主人?幼年的心理創傷曾經讓翩躚日日夜夜受到噩夢的折磨,而使得她能夠至少在表麵上擺脫陰影的正是在Cloudy診所長達三年的心理治療。曾經的催眠,暗示,誘導,隨時都可能為醫生的致命一擊埋下伏筆。


強大的自製力控製著翩躚沒有失去理智,習慣性的自我催眠使得她沒有往最悲觀的地方考慮,所以她還能坐在這裏,努力思考為什麽雲偎寒會突然找到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來確認她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手中掌握著巨大的關係網,卻從未聽說過偎寒公子有過什麽舉動,除了一年一次的聽雪宴口耳相傳,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看起來這個人沒有任何野心,這也是翩躚之前沒有刻意留意他的原因。即便是在遙遠的記憶裏,她也沒有見過他幹涉過業內的任何事務,包括她一手策劃的叛亂,能夠在黑暗中持久地將診所經營下去,從未被收買和適當的緘默才能讓別人安心地交出自己的生命以及,秘密。


顰起的眉峰蹙在一起,翩躚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蕭憶沒有說謊的話,聽雪宴早在翩躚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悄然進行,而她死前至少半年內,還在診所見過雲偎寒, Cloudy診所夜晚從不接待病人,如果不是來到的時間線不同,那麽其中必然有著詭異的秘密。但是,那究竟是什麽呢?


潤澤如玉的指節敲了敲搖搖擺擺的方桌,循著手指往上看去,是一截雪白的衣袖,銀線勾勒出繁複的蘭草暗紋,一絲不亂的發髻下是一張輪廓優美如雕刻般的麵容,銳利如刀鋒的目光俯視下來,冷冽而威嚴。


如果說現在能夠讓翩躚放下對雲偎寒舉動思索的人有三個,眼前的人恰好是其中之一。能夠比你更了解自己的人固然可怕,足夠理智到沒有人能了解的瘋子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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