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2/3)

按住腰間的機關跳了起來,把翩躚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四周,生怕哪裏忽然冒出幾個刺客。


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額角,翩躚權當沒看懂花滿樓唇角淡淡的笑意,把墨七按回座位上,想要安撫又不知從何說起。若是從頭分說,還要細講為何蕭憶不願接到消息就來找自己,而被找上門後又刻意拖延,卻完全不會有對自己下手的打算。有些事情,懂的人不需要解釋,而需要解釋的人即便你怎樣解釋也還是弄不清其中究竟,墨七無疑是後一種。


幸好很快就有人替翩躚解了圍,院門口忽然傳來兩聲輕笑,一個聲音清悅中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循聲看去,溫婉佳人懷中抱著一具琴匣,月白色的半臂外麵隻罩了一層薄薄的輕容紗,隱約可以看見雪白的藕臂,在深色的木質映襯下分外誘人,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不約而同地被另一個聲音所吸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周結束放送一章,為了不被導師掐死繼續滾去渣srtp


☆、主客


冰為肌膚玉作骨,山凝黛眉花點唇,那聲音略帶低沉,有著男子的磁性卻又不失女子的婉轉,若非斜斜插在發間的珠釵,隻聽其聲音,多半會以為那是哪個剛剛從春宵中醒來的風流公子。那人隻是隨意倚在院門邊,鳳仙花汁延著修剪得宜的指甲漫漫浸染,悠然展開一個淡淡的笑容,便把滿院芬芳生生比了下去。


如果說一身白衣在西門吹雪身上是亙古的冷傲,在她身上卻是說不出的倜儻風流,於極素間見得極豔,雖然遠非傾國絕色,然而顧盼間自蘊風情,令人見之難忘。這也還罷了,可她最吸引人的卻不是其嫵媚豔色,而是那無時不在的慵漫懶散。蕭憶分花拂柳走到墨七麵前,袖中滑出一柄水摩骨玉折扇,輕輕挑起對方的下頜,語帶調笑,“怎麽,這位小哥是怕蕭某把你家小姐吃了不成?既然如此,不若拿你自己來抵如何?”


受驚般地打掉了有意無意間劃過頸脈的折扇,墨七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厲聲道,“你一個姑娘家,怎可如此不知檢點!”


蕭憶麵上也不見惱色,廣袖一拂重新遮住了雙手,轉身負手徑直走入正堂,身後的琴鸞碎步跟上,翩躚掩嘴輕笑,也跟著兩人走了進去。


厚重的門被緊緊拴上,寬大的屋內正中懸著陸探微的《竹林七賢圖》,同為畫家四祖,盡管有“窮理盡性,事絕言象。包前孕後,古今獨立,非複激揚所能稱讚。但價重之極乎上,上品之外,無他寄言,故屈標第一等”的美名,陸探微卻並不像顧愷之、張僧繇等人為眾人所熟知,畫中八士形象清瘦、削肩細腰、寬衣博帶,看得墨七心中直嘀咕蕭憶掛著這畫是否純為垂涎畫中肌體清臒的男人。


挑眉看向無意間已經說出聲來的墨七,蕭憶低低一笑,“既然覺得蕭某喜好的是如玉山之將崩的男子,這位墨少爺既無沈郎腰纖,亦無衛郎如玉,又何必對蕭某避如蛇蠍。”


“避如蛇蠍者,非為之畏懼,厭惡者亦然。墨七跟隨莊主日久,多為其高潔所感,今日忽然見到蕭夫人如此妖嬈,有些不適也是情理中事。”蕭憶譏諷墨七根本沒有被她調♪戲的資本卻又自作多情,翩躚便以蕭憶舉止輕薄相應,言其為人所避不過是君子潔身自好罷了。


“真正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隻不過,幾位既然清高自許,又自降身價來我這小小的挽風閣作甚?”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折扇,蕭憶斜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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