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3)

帶到了一處屋舍,還沒來得及問,就看見一個華服女子笑吟吟地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翩躚兩眼,自來熟地挽住翩躚的小手,就把人往屋裏帶。


翻腕摔開女子搭上來的手,翩躚眉心微皺,嗔道,“這位姐姐這是要做什麽?”


那女子也不惱,團扇輕遮住繡口,嫣然一笑,“小妹妹當真是怕羞得緊兒,來之前沒人跟你說麽,蓉娘再不替妹妹置辦好祭服,今年的祭月之禮,妹妹你可是要趕不上了哩!”


“祭月?”翩躚愕然。


“是啊,你沒見過?”柳眉挑起,蓉娘立刻了然,雖然她沒親眼見過,可卻聽過萬梅山莊莊主那冷傲的性子,哪裏是敬畏月神的主兒呢,看向翩躚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憐憫。


牽著翩躚的小手,蓉娘一邊帶著她往裏間走,一邊細細講述,“祭月之禮古已有之,秦帝始皇祭日於成山,祭月於萊山。自有宋以來,無論貧富,無論男女,何人不祭月?或求早步蟾宮,或求貌若嫦娥。”停了一停,蓉娘麵色微紅,悄聲湊到翩躚耳邊,續道,“也多有少女,願求得良緣。”


良緣佳偶,花容月貌皆非翩躚所求,但是祭月卻勾起了她的興致,不是沒有見過有人號稱要恢複舊製,推崇古禮,但是多為分不清左衽右衽之流,畫虎不成,反貽笑大方。


成功地看見翩躚仰起小臉,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了好奇,蓉娘春蔥似的手指點了點翩躚的額頭,半是羨慕半是歎息道,“未至豆蔻之年便要主持祭月之禮,也不知你是太伶俐了些,還是太被嬌寵了些。要知道,姐姐要給你做的衣服,有多少女子到了婚嫁才能穿上呢。”


“這又是為何?”


“祭月的穿戴與成年之禮別無二致,有的寒門女子置不起禮服直到出嫁方才行成年禮,豈不是到婚嫁之時才能穿戴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蓉娘皺眉道,“聽說陋巷中還有人典當東西也要祭月,也不知那些個人是怎生想的。”


僅著裏衣,翩躚一麵依著蓉娘的手勢抬手讓蓉娘一處處量好尺寸,一麵嬌憨可愛地詢問蓉娘祭月的諸般準備,除月餅外,亦有瓜果,月光紙,祭酒,酒爵,香爐紅燭等,祭月之後或分食祭品,或吟詩賞月,俱看各家之主的意思。


送別了蓉娘,便看見老管家板著臉讓人把剩下的好酒統統收起來,一樣都別留在外頭,免得被人牛嚼牡丹。藍衣的男人在屋簷上一邊抱著雕花酒壇痛飲,一邊笑嘻嘻地回道,“老人家你忒也小氣,美酒釀出來不就是給人喝的?與其日日埋在樹下,窖藏起來,還不如開懷縱飲,方才不算辜負這佳釀。”


“酒釀出來是給人喝的沒錯,可卻不是給不知哪兒來的皮猴兒糟蹋的,與其被皮猴兒胡灌一氣,倒不如揚其清液,敬與山林。”


一手勾住簷角,一手拎著酒壇蕩到地上,藍衣男子蹲□看著一本正經瞪著他的小女孩,“誰是皮猴兒?”


“誰跑到別人家的酒窖裏偷酒喝,誰就是皮猴兒。”翩躚板著臉,眼裏卻掩不住狡黠的笑意。


“我不是皮猴兒,我是陸小鳳,四條眉毛的陸小鳳。西門吹雪是我的朋友,朋友請我喝酒,為什麽不喝?”


“可是有人卻告訴我,你不叫陸小鳳,叫陸小雞,是個大混蛋。”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還拎著酒壇的陸小鳳,翩躚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不請自來的酒鬼,果然是一個大混蛋。”


陸小鳳恨得牙癢癢,從懷中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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