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4)

赫然便是寧書齊了!


這真是天造下的孽緣,赫梓言聯想昔日種種,他想叫自己不相信,潛意識裏卻已經信實了。寧書齊還曾在一個雨天裏到書院接書湘回家去,他那時便覺著他瞧她的目光古怪,卻原來並不是多心。


他並不懷疑書湘對自己的心意,卻不能不介意她心裏是不是還有別人。那人以她兄長的名義存在著,占據一塊她心裏的位置,或許還先於他,她是在之後才對自己動了心。


男人在感情上心眼子也化作了針鼻子大小,這無可厚非,赫梓言甚至不把寧書齊看作是書湘的兄長,他竟算哪門子的哥哥?主意都動到自己妹妹身上了…!


他的怒氣裏夾雜了一絲後怕,倘若寧書齊和書湘不是有這一層關係在,今日的書湘果真還會嫁與自己麽?


無端的不自信叫他麵色愈發陰黑,一路走得大步流星,他身後來信兒小心翼翼尾隨在數步遠處不敢靠得太近,見爺一腳跨進院子裏,他在外頭停下來沒有跟進去,隻是在院門首不安地來回踅走。


書湘這會兒還在赫夫人屋裏“立規矩”,赫梓言進了明間悶聲坐著,麝珠伺候著端茶上來,茶盅被他拿起,視線在她麵上尋睃一圈,忽問道:“你跟著你們少奶奶幾年了?”


麝珠沒料到姑爺會主動跟自己說話,臉上微紅,她是幾個丫頭裏生的最好的,要不過去寧府老太太身邊的唐媽媽也未見得單隻瞧上她一個要弄回去給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做婆娘。


大太太來時也是暗下裏囑咐過麝珠的,她們四個貼身丫頭原就是預備著給姑爺做通房的,與其讓別的女人收了姑爺的心,還不如書湘這裏給丫頭開了臉絆住男人的腳。


麝珠福了福身,放柔了音色回道:“十來年了,奴婢是打小兒就在少奶奶身邊伺候的。”


他嗯了聲,背脊往太師椅上靠了靠,不再看她,喃喃自語著道:“如此說來,湘兒的事你該都清楚。”


麝珠悄悄抬眸打量一眼姑爺,他半邊臉都瞧不真切籠在光影裏,益發襯得五官深邃,薄薄的唇微啟著,唇線弧度優美。這麽樣俊逸的姑爺,年輕丫頭要不動心是很難的,何況是近水樓台的貼身丫頭,且又得了大太太暗下裏的叮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麝珠有爬床的心也不奇怪。


赫梓言揭開茶蓋兒對著茶盅吹了吹,仿佛閑談家常似的掃聽起來,“你們府上齊二爺為人如何,待少奶奶又如何?”


麝珠知無不言,也不好奇姑爺因何有此一問,略抬起臉來,想了想,聲口軟軟地道:“二爺的為人奴婢一個丫頭也不敢評論,倒是二爺待少奶奶有的一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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