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4)

我何曾全部收用,是你自己,你怕是忘記自己都做了什麽。


若不是你表麵對老太太言聽計從,暗下裏卻背著她悉數把府中要緊幾處管事換上自己的人,這是直逼到老太太麵門上了。老太太原吃齋念佛菩薩一般心腸的人,不是萬不得已,她是決計不會在你吃食上動手腳的,自然了...這原是她的錯。”


話至此,大老爺的語氣弱了幾分,“我體念你受了委屈,事後將家中諸事都交到你手上,老太太自此便隱居一般住在德容堂裏頭,成日禮佛誦經,飲食清淡簡樸,儼然一個老姑子!你上外頭掃聽掃聽,誰人家老太太是這麽過日子的?”


他還有話沒說,老太太在大太太飯食上動手腳的事後一年間,大太太娘家幾位舅爺頗進府來鬧過幾次,弄得大老爺麵上很是過不去。


這麽一來二去的,同大太太無形中就淡下來了,他心中更是不喜薛家。


本因老太太的錯處占盡上風的大太太,後頭卻失了大老爺相敬如賓的心,不過她很快就懷上了孩子——這孩子算作是大老爺給薛家和大太太一個交待。


本是不大上心的,縱然大太太肚子裏的是他們長房正室所出嫡子,然而這時候外宅裏的韓氏早已生下齊哥兒,大老爺不是頭一回要做父親。


大太太的孩子落生後大老爺起初沒放在心上,彼時夫妻二人已相敬如冰。怎奈何躺在搖床裏的小東西委實玉雪可人愛,他鬼使神差抱在懷裏頭擰著眉頭細瞧起來。


小書湘也瞧著他,一雙黑寶石般純潔幹淨的眼睛半天也不眨一下。


抱在懷裏攏共一丁丁點大,嘴裏又沒牙,咿咿呀呀吐口水的時候露出上下粉嫩的牙床,一身的奶香味直撲麵門,張揚著軟糯的小手來抓他的臉。


當小手輕軟地捂在大老爺臉上,直把年輕父親一顆薄帶著芥蒂的心生生給捂化了。


大太太不順意不打緊,兒子是無辜的,多招人稀罕的小家夥兒,大老爺一樣疼,就此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一丁點委屈也不曾讓兒子受過,哪裏想到——


大老爺目光沉冷,像冰像凝固的鐵水,想到往日種種都是建立在欺騙上的,他的視線幾乎能在大太太身上挖出窟窿來!


大太太卻在大老爺洋洋灑灑一段話裏聽出他不餘遺力向著老太太的意思,這麽些年了她從不曾放下,對老太太不說恨之入骨,卻聽不得大老爺提及她。


一個衝動之下倒把薛母的囑咐忘了個幹淨,拿手指著大老爺冷嘲道:“話說到這份兒上,越性兒說開了才好,老爺自認是光風霽月的磊落人,磊落到同當今皇後娘娘有首尾,你道旁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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