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寒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虞小曼。
“小曼，我看你簡直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你說你相信他，那你有什麽證據他不會對你抱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虞小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吧，我就知道。”
“姐，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判斷人。”
“好，那我問你最簡單的問題，你喜歡的那個人，有沒有親口說過真心愛你，或是對你承諾過終身給你幸福？”
虞小寒一句比一句刁難，讓虞小曼的心微微沉下來。
“有……”
“你確定人家那是真心的嗎？小曼，你說有的時候為什麽會如此心虛？”
其實虞小曼自己也不敢確定。
嬴厲城說過那麽一次喜歡她，可那句話在她聽來好像並沒有多認真的樣子。
“他為了救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顧，難道這還不算嗎？姐，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
虞小曼試著辯駁，可姐姐還沒等到她說完就開口打斷。
“既然你連我都沒辦法說服，那爸媽和其他族人都不會接受你跟一個人類結婚的。你很清楚，一旦有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整個家族都會招惹殺身之禍，就好像當年。小曼，我們擔當不起多一次的風險。”
姐姐說的話沒有錯。
他們家族，是再也擔當不起那樣的風險。
虞小曼的眼淚，無聲滑落。
她經常覺得無助，卻沒有像今天這樣，頭一回覺得對自己的愛情手無失措。
看著她流淚，虞小寒的心也不好受。
過了良久，才聽到她輕聲開口。
“小曼，當年那件事，就是姐姐我的招惹的禍端。”
虞小曼的心顫了一下，震驚地看向姐姐。
“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虞小寒輕輕歎了一口氣，麵露愧疚之色，“當年我就是在森林裏撿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悄悄跟他相愛了，才會把我們族人的秘密抖出去。那次的意外之後，姐姐一直對你、弟弟和其他族人抱著很深的愧疚。”
“姐……”
虞小曼的眼淚再次滑落，震撼掩蓋了一切情緒。
她沒想過當年的意外到底是怎麽促成的，一味地以為是那些研究基地的人太聰明。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姐姐跟人類私通才導致的嚴重意外！
“所以，小曼你現在明白了嗎？姐姐不能容許你跟我一樣，重蹈覆轍。”
他們的族人已經被迫拆散了，在人類社會裏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
若是再承受一次當年的那場意外，翼族將會徹底滅亡！
“姐，不會的，我們翼族依然強大，絕對不會輕易被滅亡。”
“是嗎？”虞小寒苦澀一笑，“沒有了翅膀，我們什麽都不是。你別忘了，當時候人家開著直升機進我們家園的時候，在空中噴灑了胡椒噴霧和乙醚，我們所有人都無力逃跑。”
盡管他們翼族再強大，麵對卑鄙的偷襲手段和奸詐狡猾的人類，還是沒轍。
後來，他們被迫在人類世界生活，為了不泄露身份而隱藏翅膀。
沒有了最重要的命脈，他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就好像虞小曼，被人拔去翅膀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能耐。
就連自愈體質也能招惹不少禍端。
“小曼，你不要再猶豫了，現在就跟姐姐走吧。兒女私情從來都是騙人的玩意兒，想想我們的族人，嬴厲城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冒這麽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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