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嚴格來說隻有虞小曼一個人的尷尬。
她走下來，坐在嬴厲城沙發對麵，不知怎麽開口。
該死的，剛剛把他踹下床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尷尬呢？
這會兒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完全不占理，她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了。
“喂……”
虞小曼弱弱地喚了一句。
他無視，看劇本。
“嬴厲城……”
她試圖提高聲量再叫一次。
他繼續無視。
虞小曼氣死。
該死的傲嬌貨！
不就踹了一腳，至於這麽無視她麽？
虞小曼咬咬牙，從沙發對麵慢慢挪動到他的附近，然後再喚一聲，“嬴厲城，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嬴厲城還是沒有理會，專注看劇本，仿佛旁邊這個人完全不存在！
“喂！”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發飆，“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其實她不是特意要生氣，可看到嬴厲城這副不理人的樣子，心裏就莫名其妙暴躁了。
莫非是他這臭脾氣會傳染？
於是她再度開口：“嬴厲城，你有完沒完啊？怎麽會有你這麽小氣的人？”
嬴厲城的目光終於抬起，視線從劇本轉移到虞小曼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他小氣？
這道理是怎麽說過去的？
“昨天的賭約你還記得吧？”
虞小曼的心微微一顫。
賭約，她當然記得。
誰先破例就得答應對方任何一個要求。
她的臉色刷白，心頭浮現不祥的預感。
“所以，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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