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2/4)

輕一抹,一道傷口便出現在她雪白的皓腕之上,殷紅的鮮血從她的手臂傷口中流入玉瓶裏麵。


盞茶時間過去,眼看著傷口已經有了止血的痕跡,沈清墨便用帕子擦了擦傷口,又給塗上了紀禮淵製出來的藥膏,傷口不過一會兒就愈合了起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桌上的玉瓶的瓶口還有一滴落在瓶外的鮮血,沈清墨用指尖擦拭幹淨,將瓶子晃了一晃,水聲響起,一臂高的玉瓶之中已經裝了有七成滿的血液了,還差三成。


沈清墨說不清為什麽,從那一次見了紀禮淵回來之後,便鬼使神差的開始每日取出一點血放入這個玉瓶之中。


每次想要冷靜下來,想要忘卻,她的眼前便浮現紀禮淵那一雙清幽而冷雋的目光。


還有他清清淡淡的那句問話:如果我想要,你會幫我嗎?


紀禮淵是篤定了她不會幫助他的,因為他知道秦正澤不願意他擁有她,就算是一個身外化身那個霸道的男人也忍受不了。


而她自己已經習慣性的選擇了秦正澤,早就在紀禮淵那裏失去了信用。


也是,也許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個背影,自從離開之後便不曾轉過身的背影。


所以,他才會那麽篤定的認為她不會幫助他。


可是每次一回想到那個場麵,沈清墨便覺得那目光幾乎能刺到她的心裏,在她的心裏放上一把火一般,燒得她愧疚得不行,又增了心疼和心酸。


也因此,有了這幾乎快滿的,一玉瓶的血液。


她暫時還沒有將玉瓶交給紀禮淵的打算,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是每次劃開手臂,看著殷紅的鮮血落入玉瓶之中,她喧囂的心便仿佛能平靜一點點。


沈清墨知道這樣不好,若是讓秦正澤知道了,他一定會阻止她這樣的行為,所以她才這麽小心翼翼的,生怕秦正澤發現了端倪,然後說出什麽話做出什麽事情來。


……


自從沈清墨和秦正澤上次來過之後,紀禮淵便越發的沉默起來。


甚至就連張老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紀禮淵的書房,成了張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


這一日,天色將黑,紀禮淵的書房便又上了一層鎖。


不僅上了鎖,就連外麵也布置了極為厲害的陣法,別說張老了,就連秦正澤過來,也不一定能憑借蠻力輕易打開這個陣法。


就算要硬闖,起碼也要耗費三炷香的時間。


而這三炷香的時間,已經足夠紀禮淵從容的布置很多東西了。


紀禮淵的書房一如他這個人,十分的清冷自持而帶著一股淡淡的冰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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