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3)

有看望崔婆婆了,荒院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得像是沈府都遺忘了還有這麽一個僻靜的角落。


沈清墨輕輕叩響了木門,不多時,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崔婆婆和藹的麵容。


“過來了?今日我剛好泡了一壺菊花茶,你也嚐嚐看。”


沈清墨一笑,“崔婆婆自己製成的菊花茶可是上好的,說不得清墨還要多討一些回去喝。”


“就你賣乖。”崔婆婆笑著在沈清墨額上戳了一指,“等下帶些走罷。”


“恩。”沈清墨笑眯眯的點頭。


在院子裏的木椅上坐下,沈清墨端起手邊的一杯菊花茶。


粗糙的泥色土瓷,裏麵盛著淡綠色的菊花茶,被熱水泡開的菊花舒展著花瓣,看上去有一種簡單的美意。


輕輕喝了一口,滿口甘甜。


歲月靜謐,沈清墨恍然覺得那七年在荒院的日子,若是她放下的心中的憤懣,也許就能安穩度日。


隻是,現在再回頭已經來不及。


她放下茶盞,對崔婆婆柔聲叮囑,“婆婆,這幾日我要出門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再回來,許是一月,許是兩月。我交代了我的婢女,叫她們每月上中下三旬都定時送一些米糧放在門口,您不想見人,便等她們走了再去取用。”


“你要去何處,若是出遠門,為何不將你婢女帶上,一個人怎麽好?”


沈清墨解釋道,“我這次是想報恩,有人曾於我有恩,現在他得了一種怪病隻剩下不到半年的壽命,這種怪病也許隻有我能尋到辦法,帶上旁人,也是於事無補的,反倒怕遭遇不測的話要多賠上幾個人。”


“什麽怪病,你和我說說。”崔婆婆輕怕沈清墨的手,慈愛的看著她,目光柔和,“聽你這麽一說,你此行也不一定安全,若是我能想到辦法,你不去也好。”


崔婆婆應該也是沒辦法的,醫者隻能醫身,不能醫魂。


不過沈清墨還是說了出來,“那人心髒中似乎蟄伏著一條怪蟲,那條怪蟲每日蠶食著宿主的心髒,尋常醫者都無可奈何,崔婆婆你……”


話還沒說完,沈清墨便見到崔婆婆身子猛地一晃,重重的靠在椅背之上,臉色也變得煞白煞白的。


沈清墨慌忙站起來,蹲在崔婆婆的身邊,著急的看向她,“崔婆婆,你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前世崔婆婆一直身子硬朗,也沒見過有這種毛病呀。


沈清墨將手搭在崔婆婆的手腕上,想要給她診脈,不料崔婆婆卻將手抽出,顫唞著聲音問道,“你如何知道那人心髒之中的活物是怪蟲?”


就算是大夫察覺到病患心髒中有活物,隻要沒有開膛破肚,誰又知道裏麵會是什麽活物呢?


在崔婆婆仿佛能直達人心的目光之下,沈清墨心裏猛地一個咯噔。


完了,這要如何解釋?


破妄之瞳的秘密,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崔婆婆。


情急之下,沈清墨胡亂說道,“我也是聽一位大夫說的,那位大夫和病者是至交,許是知道一些底細。”


“那大夫是誰?”


“紀,紀禮淵。”沈清墨下意識的說道。


謊言總是一個接一個的,一個謊言總是需要另外一個謊言來圓。不過紀禮淵反正和她不對付,崔婆婆也不知道紀禮淵是誰,說了也無妨。


因為緊張和心虛,沈清墨背上都冒出了一層香汗,卻聽得崔婆婆又問道,“那……病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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