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2/3)

是有些難為人了。


跟在新月身後的雲娃聽見了韓太醫的話,隻是新月現下正拉著克善的手哭的很歡,倒像克善不是病了,而是已經死了一樣,她也不好開口提醒。


等到“姐弟情深”的場景結束之後,新月才發現她已經被“關”了起來,弘晝又在門外重複了韓太醫的話,因著有雲娃的“作證”,新月自然是相信了,隻是想到不能在福康安大婚之前與他相見,互訴衷腸,心裏就有些難過起來,但又想到即便福康安尚了公主,隻要他心中有自己,不怕往後不能陪在他身邊,倒是安了心,也不曾鬧騰。


接下來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歡歡樂樂的度過了年關之後,和純與福康安的大婚之日終於來臨。


早在前幾日就忙完了手裏繡活的和純倒是清閑下來了,可她身邊的人卻忙了個人仰馬翻,每天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們,和純不知道自己心裏現在是種什麽樣的感覺,似乎很幸福又似乎很虛幻,有期待又有驚惶,當真是患得患失,於是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得了那種叫做“婚前綜合症”的病,便更加的有些抑鬱了起來。


可等到了大婚當日,和純便顧不上去考慮什麽“婚前綜合症”的問題了,她深刻體會到了古時候公主們成親有多麽繁瑣,先是大半夜的就開始梳洗打扮,單是開麵就用了足有盞茶的時間,然後描眉塗粉上胭脂,臉上所有程序都結束的時候,她的脖子幾乎已經僵直了。


接下來是各種更為複雜的準備階段,這裏就不再加以贅述了,總之在吉時來臨的時候,和純蓋了紅彤彤繡了金鳳的喜帕,在眾喜娘丫鬟的簇擁下登上了轎攆,分別至皇太後、皇上、皇後處行了道別禮,然後便被晃晃悠悠抬出了宮門,而著了大紅新郎禮服的福康安正端坐於駿馬之上,嘴角含了笑意等候在宮門之外。


這一天整個京城都轟動了,這可是真真兒的十裏紅妝,看花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如此隆重盛大的婚禮是前所未有的,所有親眼目睹了這場大婚的人都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乾隆對他這個女兒的無限寵愛,而頭已經進了公主府,尾還未出皇宮的嫁妝隊伍,更是讓人嘖嘖稱奇。


和純端坐在轎攆中,覺得自己握了蘋果的雙手幾乎要滲出汗來,沉沉的鳳冠壓得脖子很是僵硬,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到轎子停下,聽著外麵喜娘的聲音,又感到轎子晃了晃,她才反應過來已是射了箭,踢了轎門,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接下來要送進轎門的紅綢,不成想卻觸到了一隻帶了薄繭的手。


看到福康安將手伸進轎門的時候,四下有了瞬間的寂靜,福康安驀地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不妥的事情,正欲將手收回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掌心有輕微的酥|麻,下意識的一握,手中便多了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嘴角的笑意霎時就擴大了起來。


喜娘裏有身經百戰的,見狀毫不遲疑,亮開了嗓子喊道:“新娘下轎!”


和純自然知道伸進轎門來的這隻手毫無疑問是福康安的,也隱隱猜到他大概也是帶了些興奮和緊張,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料對方握的更緊了些,又聽見喜娘高亢的聲音,隻得順勢搭了福康安的手,走出轎門來,臉上已是爬滿了嬌羞,幸好蒙了紅蓋頭,旁人並看不見。


喜娘們走上前去,將紅綢遞交在和純跟福康安的手上,順勢接過了和純,和純便在她們的攙扶下,邁過了火盆,跨過了馬鞍,進了門檻拜了高堂、天地,夫妻交拜的時候從蓋頭下望見福康安紅袍下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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