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你？是不是……
\t常頜半蹲在木板旁邊，鬱璃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她知道無論結果怎麽樣，都需要常頜親自麵對。
\t許久之後，常頜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回過頭，對鬱璃道：“不是要陪我來的麽？站這麽遠算是陪麽？”
\t說罷，他也不再管鬱璃，無比鎮定地掀開了那塊白布。
\t鬱璃這才走過去，看見了畫絹那張慘白的容顏。
\t她不美，也不輕易讓人記住，可是在暖香院，鬱璃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
\t此刻看見這樣的一幕，鬱璃心痛，不過，她沒有流淚，她知道此行的目的，他也知道常頜的一顆心正懸在半空中。
\t“怎麽樣？有沒有異常？”常頜問。
\t鬱璃沉默片刻，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將那瓶子中的液體緩緩倒了一些在屍體的麵部。
\t“你幹什麽？”常頜有些不忍，急忙阻止。
\t鬱璃卻不管，隻是緊緊地盯著那麵部的變化，不一會兒，那麵上的皮膚竟像快布一般，形成了數道褶子。
\t“快看！”鬱璃叫道，“她果真是易了容！”
\t常頜心中一悶，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原本半蹲著的身體，也整個向後麵倒去。
\t難道真的是如沁麽？難道她真的死了？
\t常頜悲痛不已，幾乎神思恍惚。
\t鬱璃小心地揭開覆在麵上的物體，這些東西並不是一般的人皮麵具，而是用多種藥膏調配而成，若不是她用藥催化，根本沒有人會看出其中的破綻。
\t當那些東西被清理幹淨，鬱璃頓時呆住了！
\t“怎麽會這樣……”她呐呐地說道，“怎麽會是美翠？”
\t常頜這才回過神來，他起身望向木板上的女人，竟然不是畫絹、不是如沁，而是暖香院已經失蹤的嫌犯美翠！
\t鬱璃轉過身，疑惑地望著常頜，似乎在尋求答案。
\t半晌之後，常頜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凶手就是畫絹。”
\t鬱璃沒有說什麽，這個結論方才已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心中，隻是她不懂，畫絹為何要先殺掉蕭沐禹的假扮者，再殺掉美翠？
\t“現在怎麽辦？”鬱璃問。
\t常頜想了想，道：“這件事情不用再稟報大將軍，既然蕭沐禹的假扮者注定要死，那麽死在誰手裏不是一樣？不如讓事情到此結束。”
\t鬱璃有些驚訝，但是她不能責怪常頜違背軍紀，更不能因此否認常頜對古岑涯的忠心。
\t因為她自己，也不願意再將畫絹拉回到這個漩渦之中。
\t更何況，畫絹極有可能就是如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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