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燕三白問。
“是的,掌門吩咐要盡快讓汪師叔入土為安。”
汪敏聽見聲音,從房裏走出來,“我這就去拿我爹的骨灰。”
燕三白有些擔憂,“不需要休息一會兒嗎?”
汪敏搖搖頭,強打起精神,徑自去了。而房間裏,陸雙行被困在椅子上一個晚上,又一直在教導汪敏,此刻也是精神萎頓,眼中布滿了血絲。
一炷香後,後山竹林。
朝露和薄薄的山霧讓整片林子帶著一股濕意,晨間的空氣又是如此清新,深吸一口,仿佛肺腑之間也盈滿山嵐。
燕三白和汪敏一行人跟著領路的歸鶴派弟子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林間獨立的墳塚。那墳塚並不算多氣派,上麵斜斜的插著一柄劍,也已生鏽,而那墓碑上寫著——恩師賀青鬆之墓。
這個墳塚的旁邊是新挖的一個坑,陸苓歌就站在那坑麵前,靜靜的等待他們的到來。
“師叔。”汪敏喊了一聲,嗓子有些沙啞。
陸苓歌回過頭來,讓開身子,“你來啦,讓你父親入土為安吧。”
汪敏還有些不舍,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裝著骨灰的陶罐,許久,才在大家勉力的目光中,將陶罐放進了坑中的棺材裏。
“灑土!”隨著陸苓歌一聲令下,那個隨著當今天子平定山河,真正帶領歸鶴派走向昌盛的一代大俠,就此長眠於地下。
汪敏神色淒然,其他人也很沉默,場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壓抑。就像一幅棋局,所有的棋子都定在原地,互相牽製,忽然,有一顆棋子離開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整個棋局的氣場便驟然發生了改變。
陸苓歌走到陸雙行麵前,“得罪了,師兄。”
陸雙行神色平靜,“你真要廢我經脈?你覺得你能勝過我了?”
“那要試過便知!”陸苓歌神色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淩厲,長劍‘鏘’的一聲出鞘,直指陸雙行。
陸雙行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的九淵劍被收繳了,此刻就拿手上的鐐銬來阻擋長劍。叮叮當當的聲響中,竟是不落下風。
陸苓歌的攻勢越來越猛,看得人心驚。失去了九淵劍的陸雙行漸漸有些不支,胳膊被刺中,刺啦一聲,衣袖被刺破了。
陸雙行急急退開,他快速的喘了幾口氣,眼神終於犀利起來。
圖窮,匕現。
這句話適用於他,更適用於陸苓歌。
“我給過你機會了。”陸雙行麵露寒霜,那雙布滿著紅血絲的眼裏忽然間升起殺伐之氣,看得幾個歸鶴派弟子心裏一突。
陸苓歌卻嗤然一笑,握著劍的手更緊,“機會是自己找的。”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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