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3)

其實,這也不能怪汐見,今天,手塚給了她太多的措手不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如今還在夢裏,總覺得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一點都不真實。


她記憶裏,還是少年時期的手塚,對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印象,在兩人同在青學的那段日子裏,她曾經猜測過,他或許並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個少年,留給她的,從來都隻有一道背影,他沒有在意過她是誰,也不會去詢問她是誰,他們兩個就像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即使靠的很近,卻自始自終隔著一麵玻璃牆,她伸手,觸摸到的唯有一片冰涼,所以,她從來都不奢望他會回頭,也不敢幻想他看她的目光裏會有異樣的溫度。


所以,今天,當他從她手裏接過禮物,深深地看著她時,她並無所覺;當他視若珍寶般地將她給他的球拍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包裏時,她猜測那不過是他熱愛網球的表現;至於……當他莫名其妙地開口,問她要不要和他去德國的那一刻,她在短暫的驚愣後,唯一想到的是:喝醉酒的他,也許認錯了人。


他……可能是把她當成原香了吧?畢竟,那個時候,他喝過酒,包廂裏的光線又暗,他錯認了她,誤問了她誤那句很有歧義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


想清楚這點,於是,她逃了,匆匆忙忙、頭也不回。


她想要找個地方冷靜,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平複,思緒很複雜,頭腦有點亂,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整理自己的措手不及,不再被那個人隨意的一句可能並不是對她說的話所影響。


可是,他卻沒有放過她。


他追了出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一次,讓她反應不及。


淡淡的路燈下,她問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但是,卻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一點醉意。


他鏡片後的雙眸,清澈、幹淨,沒有一絲的渾濁。


他們麵對麵站在一起,接著路燈的光線,他明明看清楚了她,卻還是問她,要去哪裏?


為什麽?


她的腦袋有點打結,試著掐一下自己的手臂,嘶~很痛,那麽,這一切不是夢了。


“為什麽?”她傻傻地抬頭盯著他,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今天的他,有點反常,反常得不像是她印象中認識的那個人。


她的為什麽讓他明顯是一愣,不過,他的反應不慢,很快就明白了她想問的是什麽。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隻是在反複思考過後,有了這樣一個決定,於是,便沒有任何大意地直接開始執行。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責任,他對她,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那麽無動於衷。


他是個慢熱的男人,但那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他和她之間曾經相處五年,他們的感情是在一點一滴中慢慢積累,也許少了激情、少了浪漫,可是,也不是那麽簡單就能一筆勾銷。


他尊重她、在意她,隻是沒有哄女孩子經驗的他,不擅長表達自己對她的關心,她在日記裏寫,她感受不到他的心,她說她隻是他的責任而非愛人,說實話,最初,他並不理解責任和愛人之間到底有什麽無法調和的矛盾,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責任和她是不是他的愛人並不衝突,不是嗎?他承認,在感情上他是個生手,對於女人向往的情情愛愛,他總覺得難以理解,他尊重她、希望她快樂,所以,當以為自己真是她不幸福的源頭時,重新回到十年前的他,願意遠遠地避開她,默默地記住她的名字,不再靠近她、讓她痛苦。


當時,他真的想過要和她當陌生人,不過,他卻有在暗處認真地觀察著她,一點一滴,撿起自己曾經忽略過她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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