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2/3)

著心疼著走上前,將那個孤單立於天台上的人影抱入懷中。


顧城的肩膀沒有商左那般沉穩有力,可是胸膛卻意外地帶著溫和的暖意,暖的讓人覺得鼻尖發酸,想要推開卻又本能地貪戀,強撐了許久的謝子俞終於還是在接觸到顧城的溫柔後放鬆了全身,緊抓著顧城的衣角,情緒中帶著波動與慌亂,生怕顧城會突然離開。


謝子俞埋於顧城胸口哭泣,從一開始的悄無聲息到最後放縱的嚎啕大哭,甚至連謝子俞自己都不明白到底為什麽要哭得這般狼狽乃至於聲嘶力竭,似乎就像是妄圖用這樣盡力的哭泣讓身體中的某一部分脫離出去。


她在混亂的哭泣中回憶起了許多的往事,那些曾經為了讓自己狠下心而拋棄的往事一幕幕以一種緩慢如佝僂老人一般的速度在腦中回放。


十五歲那年一步跨入新的學校的大門,憧憬卻又怯弱,麵對那些不含友善猜忌冷漠的目光幾乎要緊張地忘了呼吸,她想著要回頭跑出教室,離開著讓人窒息的地方,可在她付諸行動之前已有人先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步步帶入,力量溫暖而堅定。


“大家好,這是我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妹妹謝子俞,今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她。”


還有氣氛尷尬的飯桌上,麵對著那些陌生的親人而拘謹了身體,心底裏對以往家庭的思念越來越深,鼻尖酸酸的,腹中還未飽便已想要離開,同樣是之前的那個人忽地就扭轉了頭笑盈盈地問道:“是飯菜不合胃口嗎?也不確定你到底喜歡吃什麽,隻是想著雙胞胎的喜好應該也差不多,我就隨意點了幾個菜……”


是啊,確實是喜好差不多,連喜歡著的人都是同一個人,淚眼朦朧中想到,如果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商左,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一對很好很好的同胞姐妹。


幾乎快要忘了那個人的聲音,隻記得在那黑夜的羊腸小道上,微醺的少女任由她牽著她的手往前走,迷迷糊糊地開口詢問:“到家了嗎?子俞再走快點吧,晚了爺爺是要罵人的。”


那她麵對著那樣信賴的語氣,又是怎麽回答的呢?


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慌亂,冰冷慈悲地開口回答:“馬上,再有一會兒就到了。”


又是到了哪裏,才會出現那般空洞黑暗的顏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隻能一步步踩著那人的脊梁向上爬行,可黑暗蒙蔽了雙眼又有誰能說她其實不是在向上走,而是在向著那油鍋地獄走去,屍骨無存也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就這樣維持著互相擁抱的姿勢有多久,從天晴到下雨,從溫暖到冰冷,從一個人的安然到危機四伏,謝子俞的哭聲混合著淅瀝落下的雨聲在顧城的耳畔回響,一聲聲敲進心扉之中。


如果沒有商左那通突如其來的電話,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選擇意味著什麽,更加不會知道那個困擾了他許多年的問題早已在他的本能中有了答案。


如果盛夏跟謝子俞中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會選誰?


他懷中此時擁著的是誰便就是誰。


商左電話裏的聲音帶著聲嘶力竭後的疲倦與沙啞,他問他:“你現在是和誰在一起?”


顧城張了張嘴,有雨水順勢落入口中,冰冷地就像是商左此後的聲音一樣,化成了尖銳的冰鎬狠狠地刺入胸膛綻出淒厲的紅花。


“顧城你該死,你和你的謝子俞都該死,你知道嗎?你拋棄了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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