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4)

隻能將注意力愈發集中在牆上的畫上。


身後是玻璃門推滑的聲音,然後是漸進的腳步聲,本該是會讓盛夏再次熱度上升心慌意亂的聲音卻忽然失去了吸引力,隻因為這偌大的辦公室牆上掛著的,唯一的一幅畫。


是一副油畫。畫上近處是一大片一大片盛開著的薔薇花,背後是一座兩層帶閣樓的混合風格的建築,建築的顏色以深藍色為主,白色為輔,同前方的薔薇花相得益彰。雖然畫筆尚顯稚嫩,但構圖和色彩卻掌握的不錯,即便是隔得那麽遠的距離盛夏仍然可以記起這幅畫清晰的麵貌,太熟悉了,熟悉到甚至是每一筆的落處與轉折她都能一一道出。


身後的腳步聲停住,而後是陶瓷杯輕碰玻璃茶幾的聲音以及身旁沙發陷落的觸♪感,未等盛夏轉頭商左的聲音已經從左側穿了過來,也許是應了夜色的渲染那聲音竟意外帶上了一絲瑪格麗特的醉意。


“盛小姐似乎對這幅畫很有興趣?”沒等盛夏開口商左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這是我從前的一個朋友畫的,盛小姐覺得如何?”


盛夏愣了兩秒,目光又在那幅畫上逗留了一會兒便重新將目光收回,神態也恢複如常,端起商左給她泡的熱可可喝了一口而後用一種評估的語氣說道:“是典型的草原風格建築融合了中式風格,雖然在結構的處理上還有些不妥的地方,但就這個年紀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商左聽著盛夏極具專業的點評不知為何忽然便笑出了聲,惹得盛夏側目,完全沒有誠意地道了兩句抱歉,手撫著額角掩住了眼中流淌出的神色,很溫柔,很懷念,亦很欣喜。


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從盛夏的角度仍然可以看到商左勾起的嘴角,心下微異,耳朵卻已經將商左說出的話完整接收:“盛小姐,難道不會覺得人生過於無趣了些嗎?”


盛夏抬手撫了撫額前的劉海,發絲滑過額頭的觸♪感帶著一絲微癢,但也不過轉瞬便就消失了,就像盛夏剛才被牆上那副畫撩撥的心情一般,在聽到這句問句的瞬間便就像手指停止撫弄發絲後一樣,沒了異樣。


覺得無趣嗎?可有趣又有意義嗎?


如果人在剛出生時是一張白紙,隨著時間的推移歲月會在紙上染上不同的顏色,那麽在這八年之間盛夏的紙張早已被周遭的一切染成了單純的黑白色調,人生於她而言存在的意義也隻剩下“將失去的成倍的拿回來”這一項意義而已。


所以有趣或者無趣對於她來說早就沒了意義,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支持她繼續存活下去的養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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