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2/4)

r> 兩人沒走多遠,剛到醫院樓下俞菲就忍不住追問:“我看江時戈頭上纏著紗布,他是不是短暫失憶什麽的?”剛剛他竟然不認得自己了,說了那句他叫柏舟之後就沉默下來,上下打量著她,卻是那麽陌生的眼神。


注意到那種目光,俞菲竟然心如刀絞,以前恨他一直偏執的記得那些事,不斷用以前的事情來提醒她的殘忍,可沒想到,當他忘記自己的時候,她居然會這麽難受,而這難受到底是為何,她現在還來不及去分辨。


實在忍耐不下去,她著急追問:“談律師,他到底怎麽了?”


談淸讓轉過身,眼底透著複雜,考慮片刻他說:“阿時他沒有失憶。”


俞菲提著的心沒放下,反而懸的更厲害,談淸讓不忍看她的表情,側過身點了支煙,俞菲其實已經心焦至極,但也清楚談淸讓是在斟酌,過了片刻,他平緩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什麽是解體性主體障礙麽,”他看到俞菲眉宇輕皺,心想這種名詞普通人大約也不會知道,解釋說:“就是人格分裂。”


什麽?


俞菲身體僵住,怔怔的望著談淸讓,隔了好久嘴裏才發出一聲氣音:“啊?”


談淸讓略低頭,下巴泛著青色的胡渣,想到病房裏的江時戈,忍不住狠狠吸了口煙,他沒看俞菲,目光向前:“雖然你想起阿時是誰,大約也記得從前的事,但我想,阿時應該從來沒和你說過這五年來他都發生過什麽吧。”


大風吹起,將談淸讓指間點燃的煙霧很快吹散,他沒等俞菲的回答繼續說:“你也能感覺到他變了許多吧,我並不知道當年你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麽,但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做的事情,已經將從前的他徹底毀了。”


“當然不能說是完全因為你,也是阿時不肯放過自己。”


俞菲抬頭看著他,心底想的是距離自己上空十幾層的那個人,回憶起那時自己的所作所為當下愧疚難當,她輕聲回:“你說吧,他沒跟我說的,你來告訴我。”


談淸讓頓了頓,碾滅手裏的煙後緩緩開口。


他說,江時戈在ktv的門前等她,被大雨澆透,他來勸都沒有用,直到看到她走才離開,回去之後高燒四十度險些出事。


她離開永興之後,江時戈出國找她,遍尋無果後用酒來麻痹自己,曾經酒精中毒,還傷了胃,因此才不能碰刺激性食物。


後來,江時戈開始玩賽車,參加各種極限活動,玩命一樣,好像真的希望借此離開人世才好,可每當酒醉迷蒙間,嘴裏呢喃的都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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