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1/3)

,“為什麽?為什麽每一次離開的人都是我?蕭賾負了我,我不得不離開他,父親被賜死,我又不得不離開他,還有那些黑衣人更是明火執仗地想要讓我離開人世,這些人怎麽都那麽貪婪?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們還要趕盡殺絕!”


這是裴惠昭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譴責蕭賾,譴責寧暮雲,一直以來她都默默地忍著這些不幸,從未說過,因為她害怕自己一旦說出口會讓心底的恨更濃,濃到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可是在聽到齊逸說“除了離開海棠村就沒有其他辦法不入宮”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好恨,恨自己總是被命運捉弄,她被人拋棄,她痛死慈父,她被人追殺,怎麽所有的人都不肯饒她呢!


於是裴惠昭心底生出一種無視所有的決然,她暗暗地想道:既然所有人都不肯放過她,那麽就不要怪她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肯放過所有人。


這樣想著,裴惠昭冷冷地說道:“我哪兒也不去,就待在這海棠村,進宮也罷,不進宮也罷,我倒要看看這老天長得什麽眼!”


說著,仿佛是下定最後的決心,裴惠昭一字一頓地說道,“橫豎不過一死,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為任何人而活著,我隻為我自己——裴惠昭而活!”


聽出裴惠昭話語裏的決然,也知道再勸下去已是無益,齊逸咽下心裏想說的話,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小房間。


屋外,月朗星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本該晴朗的夜空變了模樣,濃濃的雲彩遮住了點點星光,也遮住了皎潔的明月。


再也看不到如水的月色,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些失落,但這份失落又被淺淺的歡喜所掩蓋,因為感染海棠煞的村民們已經陸陸續續好了起來,而“非衣”這個名字也隨著每一位村民的痊愈被傳到越來越遠的地方。


大家都說海棠村有一位活菩薩,不但醫術高明,而且性子極好,模樣也生的俊俏,眉清目秀的,甚至還有人家動了求娶的念頭,但這樣的打算隨著村長的到來不得不煙消雲散。


這天上午,裴惠昭正跟楊錦楓討論著塵香的病情,就見村長顧金懷下了轎子,二人以為對方是來問診的,便迎了上去,誰知顧金懷見了裴惠昭忙笑著說道:“非衣姑娘的大禮,顧某受不起,快快請起,”說著就上前扶起裴惠昭,接著便示意楊錦楓起身。


正當裴惠昭和楊錦楓麵麵相覷的時候,就聽顧金懷說道:“皇上有旨命各地推薦德、才、貌兼備的女子入宮選秀,我們海棠村當然是非‘非衣’姑娘莫屬了。”


“可是非衣並不是海棠村的人啊,”聽了村長顧金懷的話,楊錦楓著急地說道,他一點也不願意裴惠昭入宮,人們常說“一如侯門深似海”,他就更不希望裴惠昭到那個他看都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楊大夫忽然從醫館裏走出來,喝住楊錦楓,然後對著顧金懷說道:“犬子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楊大夫言重了,”顧金懷接過楊大夫的話緩緩說道,他本人對楊氏父子很是敬重的,因此對於楊錦楓剛才那番唐突的言論也沒放在心上。


偏偏楊錦楓聽了楊大夫的話,並不打算就此打住,眼看就要接著說下去,楊大夫忙壓低聲音問起他:“難道你想讓官府徹查非衣姑娘的身份?”


被楊大夫的話提醒,楊錦楓忙咽下要說的話,轉而看向裴惠昭,隻見裴惠昭聽了顧金懷的話,微微一怔,接著不動聲色地問起顧金懷:“大人的意思是民女已經被推薦參加入宮選秀?”


“正是,”顧金懷點點頭,看向裴惠昭,緩緩說道,“這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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