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我怎麽會知道?”
“他親口跟我講的,他說他的身子為我留。從五年前,到現在。哪怕我告訴過他,我和他不會有結果。”
“這是很光榮的事嗎?”
男人閉目。
他覺得這世間若有妲己,一定是她的模樣。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女子笑道:“是因為你得到太多了,才不覺得我好嗎?”
“淩霜,放過我吧,”男人蒼白的蠢囁喏著,“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我發誓我不會舉報你的,我隻想像個正常人一般的活著。”
“好啊。”
女子一個眼色,不遠處的兩個保鏢,迅速將他架起,扔到了海裏。
“噗通”一聲。
女子頭也不回,直接坐回那個躺椅上,曬著日光浴。
男人痛苦的在海水裏噗疼著,沉沉浮浮,可就是不呼救,海水大口大口的嗆進了喉嚨裏。
三分鍾後,保鏢說,“沒動靜了。”
女子這才“噗通”一聲,一頭紮進海裏。
男人像斷線的風箏,搖搖欲墜的跌落深海。
女子纖細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提,另一隻手劃著水,探出水麵。
海水很急,拍打著臉頰生疼。
船上的保鏢往下扔著繩索。
女子一隻手抓住他,一隻手握著繩索,被拉上來。
奄奄一息的男人被用力的甩在甲板上,方才無限接近死亡的恐懼,讓他雙目遊離,睜眼卻被頭頂刺目的陽光灼痛了雙眼。
朦朧中,女人摁壓他的胸·口,讓他吐出一大口苦鹹的海水,從女子口中渡入的新鮮空氣讓他的肺部暫時複蘇。
一半意識被猛地拉了回來,女人狠yao他的唇,“還想逃嗎?”
男人的唇角最終勾起一絲苦笑。
逃無可逃。
不遠處已露出山峰和城市的輪廓。
半小時後,即將靠岸了。
“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
“家?”
船漸漸靠岸,女人率先走在前頭,讓他提著她的箱子。
碼頭上,周圍,都是一些z國的人,
聽見熟悉的鄉音,熱淚盈眶。
十多年前,當他從那次昏迷醒來後就告別了這個地方。
從來沒想想過有一天還能回到這裏。
她走在前頭,背著手,他自覺和她隔著兩步的距離,他不敢逃,她的保鏢隱匿在身後。
“想見女兒嗎?”淩霜開口。
“想。”他說。
“想得美。”
“快看,你兒子。”女人隨意往大廳的廣告牌上一瞟。
陽光俊朗的大男孩穿著白色休閑衫,在草地上和一隻白狗拍的洗衣液廣告海報,眉宇和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男人愣住了:“那是……阿天?”
寬敞的輪渡大廳裏,女人臉上還戴著墨鏡,由於方才的長裙濕了,換上了一套珍珠白的商務小西裝,細跟高跟鞋踩在白色的地瓷磚上,氣場全開。
男人仔細看了眼那張海報,最終還是拉著箱子快步追了上去。
“阿天和月歌現在怎麽樣了?”
“都很好。”女人淡淡道。
“能讓我見見他們嗎?”男人殷切道。
女子腳步微停,支起墨鏡扭頭看他:“想見?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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