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歌提腳就走,斜刺裏,卻衝出一個拿著匕首的白衣男子,直奔月歌微微隆起的肚子。
“去死吧!!!”
沈子騫心頭隻有一念,握住匕首的手不偏不邪。
“如果月歌不答應放過我爸爸,你就殺了她,我要她和她肚子的孽種,全部,死。”他腦海中響起了許嫣畫對他說的話,
“把她殺了,我就做你女朋友,哪怕你坐牢,我也會等你出來,出來了以後我們就去領證兒。”
她甚至帶來了她家的戶口本,放在了他這裏。
他信了,一直等待著這一天的來臨。
終於……
月歌瞳孔驟縮,在她眼中,他匕首刺來的那個瞬間變成了一個慢動作。
眾人都在尖叫。
一個人影飛快的擋在了她麵前……
救護車的聲音刺耳。
月歌顫抖的手撥通了霍曜的電話:
“霍曜,快來……”
霍曜放下會議,飛快的趕了過來,走進醫院,從沒見到月歌如此憔悴的摸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六神無主的摸樣,血,她身上全是血,尤其是那雙手。
“白十夜去搶救了,我,我……”月歌囁喏著,半天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喉嚨梗住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轉。
霍曜直接把她摟進了懷裏,一遍遍的說:
“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白十夜的父母也趕了過來,白十夜的母親霍冰香在走廊裏哭得哭天搶地。
“夜兒啊,我就一個夜兒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麽活啊!”
月歌一顆心都揪在那裏,滿心愧疚,想過去跟她說說話,道個歉,被霍曜死死的捂在懷裏。
護士連忙過來:“病人家屬,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我們會竭盡所能搶救患者的!”
霍冰香拉著護士說:“我兒子不久前才動過手術,現在又受了這麽重的傷,會不會落下後遺症什麽的?”
護士也一臉懵逼,“這個還是要等主治醫生手術後的結果。”
“保佑,菩薩一定要保佑啊!”霍冰香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月歌在霍曜懷裏默默流淚。
這一切都是白十夜代她受的,她也不知道,那時候,白十夜這麽會在,並且速度那麽快,就擋在了她麵前。如果不是白十夜,可能不隻她,還有肚子裏的寶寶,都難逃凶險。
“沈子騫,我一定要讓他死。”月歌在他懷裏咬牙切齒。
霍曜緊緊攥起了拳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終於,手術室裏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麵魚貫而出。
“哪位是病人家屬?”
霍冰香和白校長立刻上前。
醫生說:“對不起,那一刀剛好刺在患者的大動脈上,患者失血過多,我們竭力挽救,還是未能將他挽回,家屬……準備後事吧。”
“什麽?”月歌腦子“嗡”的一下。
“白十夜!”月歌哭喊了一句,掙開霍曜,跌跌撞撞的要衝進手術室,卻被醫生護士攔住了,隻能遙遙望著,病床上那張血色褪盡的臉,白皙如玉。
“不信,我不信。”月歌喃喃自語,眼淚橫流“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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