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做不得將他忘掉。
雖然這種感覺讓她負罪，愧疚，讓她覺得自己在腳踩兩隻船，可是忘不掉就是忘不掉。
可偏偏還不能在他麵前表露出分毫。
一個人，怎樣能和五年前的自己同時存在呢？
先前，其中一個的存在，就像時空裏的一個bug，而如今，這個bug修複了。
可畢竟，是同一個人，五年前與五年後，又會有多大的不同？
她看見他，也試探著伸出了筷子，在她辣的這邊夾起了一片牛肉，結果嗆得眼淚直流。
月歌忍不住笑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她忽然明白了，如果前世那個冰冷的霍曜，在二十六歲那年，能得到她溫柔的對待，所有的表現，一定會與小藥藥如出一轍，小藥藥的存在，就是彌補了那一段遺憾和空缺。如今的霍曜，也就是她的小藥藥五年之後的狀態。
“霍曜。”月歌忽然喊了句。
“嗯？”霍曜不明所以的抬頭，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其實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你。”月歌說完，就把頭低下了，也不敢看他的反應。
對麵呆住了，一切，就變成了一個慢動作。
霍曜仍看著她，眼中卻沒有焦距，甚至覺得自己的大腦也驀然間變得遲鈍了。
她說什麽？？
月歌悄悄吸了口氣，不用抬頭也覺得對方的目光現在燙人的很。
霍曜抬手看了下手表，看日期，說：“今天不是愚人節。”
“不信？”月歌說。
霍曜腦子裏現在還在嗡嗡的，“多小的時候？”
月歌後悔了，她就不該說出來的，他不知道霍曜什麽時候喜歡她的，肯定比她晚，晚很多。
“那你什麽時候啊？”月歌垂目用筷子夾起了一個菌菇，若無其事的樣子。
霍曜卻一直盯著他，好像她不回答，他也不打算回答一樣。
“算了。”月歌說，“你不說算了。”
可霍曜心底還是覺得震撼的，他從前一直覺得月歌很討厭她，喜歡他是在重生以後。他要是早知道她的心意，他們也不用走那麽多彎路。
隻是，她的心意未免隱藏得太好了吧？ct都照不出來啊！
不過震撼之後，便是欣喜，畢竟被媳婦兒暗戀了那麽多年，心裏還是很激動的。
其實月歌心裏也在好奇，因為自她有懵懂心事的那時候起，就覺得霍曜對他是特別的。要說他不喜歡她，她都不信。
不過很快，霍曜就告訴了她答案。
當天晚上，因為昨天月歌比賽到很晚，所以今天睡得早，霍曜熬夜看她比賽，也是一樣，所以今天早早就陪她睡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暗中，他就這樣從她背後抱著她，被窩裏暖暖的。
他說：“你十四歲那年，纏著我教你遊泳，我在水裏抱著你，有了感覺，那是我第一次抱女孩的身體，好軟，就想著，等你長大了，想娶你，每天都能這樣名正言順的抱著你。”
月歌是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的這句話。一下子驚得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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