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沒有，我就感覺，是被你召喚過來的。你信嗎，假如你化成了厲鬼，來找我，我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跟你去的。”
“胡說八道什麽，活著不好嗎？”月歌再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霍曜沒有說話，不過，陽光下柔光繾綣的眸子自帶一股纏綿，教人沉淪。
她死後那三個月，就如同白蟻一樣腐蝕著他的心，將他整個人掏空，變成一具空架子。隻想著，隨她而去。她不在，他活著也沒有意義。
他沒死。或者，早已經死了。
月歌卻心緒複雜。
是，他來了，那小藥藥呢？
若早知，他不是他。
她倒寧願自己在上一世化成了厲鬼，至始至終沒有踏足過這個世界。纏著他，帶走他，再與他一同投胎，彌補上輩子對他的虧欠。
見到月歌變暗的臉色，霍曜的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莫不是還在想“他”？
無需多言，也知是自己失言。
他來了，“他”卻消失了。她心裏一定不是很痛快吧。他不過就是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又有什麽資格借著別人的身體跟她談情說愛？
“那你覺得，現在好嗎？”霍曜沉聲開口。
“不好。”月歌回答的不假思索。
霍曜覺得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須臾，唇角勾勒出一個極其涼薄的冷笑。
月歌隻看見他的神色漸漸清冷了下來。忽地起身離去了。
陽光在頃刻間消失，心情也驀然間抑鬱消沉。
月歌不想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拿手機刷朋友圈，一眼就刷到了丁零零的。
丁零零發了一張盒飯的照片，看背景好像在高鐵上。
“一份盒飯八十塊，肉還沒有八塊，畢業我就去賣盒飯。”
月歌輕笑了一下，回複：“回來了？什麽時候到帝都？”
丁零零秒回：“兩小時後。”
“我來接你？”月歌說。心想剛好可以出去透透氣。
丁零零回：“不用了，你還兩天就要比賽了，好好練習吧。有朋友來接我的。”
其實她有鬼個朋友來接，隻是不想麻煩別人。尤其是月歌。
“哦，那好吧。”月歌信了，也沒再說什麽。
而另一邊，辛凱的手機上收到一張截圖，正是丁零零的朋友圈。
發的人，正是先前辛凱安排每天給丁零零買飯的，工位在丁零零附近。
自從年初七大家開始上班後，從前十天半個月才見得到一次的辛爺最近天天打擺子一樣的兜過來，看見小妮子的座位空空就一臉失落。
他早看出來了。想透露一下行蹤，拍個馬屁。
誰知，還沒來得及打字，辛凱就發了個問號。
那人連忙回：“辛爺，丁零零回來了。”
辛凱眉頭跳了跳，一種不舒服的燥意盈上了胸腔。馬上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人一時噎住，好在腦瓜子靈，反應快，立即說：“沒啥，我就是想問，每天要不要去食堂給她打飯。”
辛凱心中莫名鬆了口氣，回了個：“買”又刪了，心想萬一她不來就尷尬了，於是回：
“你自己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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