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月歌開口，嗓音還是啞啞的。
“十個小時。”
張媽說著，便放下了撣子，從廚房裏端了一小鍋東西上來，“這個，一直煨在廚房裏，是三少走時吩咐，月歌小姐醒來後一定要服下的。”
“這是什麽啊？”月歌看了眼碗裏黏糊糊的一團東西，目光中帶著絲嫌棄。
“血燕紅棗銀耳湯，補元氣的。”
“他人呢？”
“出差去了。”
眉心微微一蹙，月歌看似隨口問了一句：“出差？去哪了？”
“好像是，比利時。”張媽也沒什麽把握的樣子，“走的時候也沒交代什麽，臉色看起來很差。”
“他有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張媽如是道，“要不，您問問？”
月歌麵色一冷，“我不問。”
拿起了勺，正準備喝，秦淼的電話打了過來。
平台用戶已經破了五千萬。他的聲音裏掩不住的興奮。
“哦。”月歌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聲音，隻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
秦淼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異樣：“你怎麽了？”
“我沒事。”
秦淼才不會相信她沒事，“你在哪？”
“在家。”
“心情不好？”
“沒有。”
月歌覺得他還真是神奇，就聽她說兩句話，他就能聽出她心情不好。
“之前你不還在國外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秦淼有些驚訝。
“沒心情玩了，所以回來了，這段時間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對了，公司的錢還夠嗎？”月歌隨口問了一句，她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瞟了兩眼，那樣大規模的宣傳應該要花不少錢。
那邊頓了一下，秦淼說：“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聽到這句話，月歌不假思索道：“當然聽真話”。
“真話就是，由於前期的宣傳規模大大超出了預期，雖然，在上線不到三天就擁有了五千萬用戶。這也導致，我們的預算嚴重的超支。”
這幾天，經費就像紙一樣在燃燒。
“超了多少？”月歌還算鎮定。
秦淼說：“就算你那十億拆遷款全投進去也堵不上這個窟窿。”
月歌撓了撓頭，“怎麽會這樣？”
“現在，公司已經有近億欠款了，如果沒有資金回籠，可能不久之後就要宣告破產，所以，我建議，還是去找投資公司，出售一部分股份吧。”秦淼聲音沉靜而平和，“畢竟，就我們目前的用戶量，我們還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相信你也明白，如果沒有一個資產雄厚的財團支撐，“點夢”根本支撐不了多久。這五千萬用戶也會像泡沫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月歌愣了須臾，很快冷靜道：“可是，一旦投資公司介入，可能，平台的發展就要陷入被動。所以，我並不建議在這個時候拋售股份。”
秦淼勾起一絲苦笑，聲音裏有無奈：“可是，畢竟我們現在隻是前期，就已經有近億元的負債了。今後的路，要怎麽走下去？”
“還差一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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