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路很清楚，所以說話的聲音很流暢，像汩汩的清泉。由於記性極好，她不用跑回電腦前去翻看方案，那份方案就如同在她腦子裏打開了一樣。
然而他卻漸漸的，連她說什麽都聽不見了。恍惚了有十幾秒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剛才信號不好，你能，再重新講一遍嗎？”秦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對月歌說。
月歌很耐心的，又重新說了一遍。秦淼這一次十指翻飛，在鍵盤上敲擊著，把要點一點點記下來。一邊從容不迫的對她說：“好了，我大致都了解了。明天會出一版更新過的ui給你看。”
“嗯。”
工作已經聊完了，然而秦淼並不舍得掛掉電話，他問：“你在幹嘛啊，總是聽見有細細的呼吸聲。”
“你猜。”月歌一邊壓腿一邊說。
“這我怎麽猜得著？”
“我在做瑜伽呢！”月歌直接道。
秦淼腦中馬上有畫麵出來了，一個體態優美纖瘦的少女，穿著一套潔白無瑕的瑜伽服，在柔和的光下做瑜伽，隻不過臉還是朦朦朧朧的。
對方有些驚訝，“原來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做瑜伽？”
“昂，對呀。”
“人才啊！”
“哈哈。”月歌的笑聲爽朗，一點都不造作。
“你什麽時候來公司看看？公司現在要刷門卡了，你來時要跟我打招呼。”秦淼在那邊道。
“還沒那麽快吧，我戲還沒殺青，等我回帝都了就去找你。”
那邊看似在投入工作的霍曜默默記下一個信息。人就在帝都。
秦淼聽到這句話，心神一晃，開口卻是：“沒事，我到時候讓我秘書來也行。”
月歌聽後愣了愣，笑道：“三水，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確定不麵個基約一發嗎？”
“約一發？”霍曜挑了挑眉，了不得。
掛了電話，聽見霍曜寒沉的聲音響起：“你要跟誰約一發？”
“啊”月歌愣了愣，心想他怎麽聽到了，弱弱道：“我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
“沒有，你跟我解釋清楚，你要跟誰約一發？”霍曜覺得頭頂綠油油的。
月歌說：“一個朋友，這個約一發的意思呢，就是見一麵。”
霍曜還是有些不滿：“見一麵就見一麵，說什麽約一發。”
“這個是網絡詞啦，老古板。”月歌笑著嘖嘖。
“老古板？這仿佛不是一個誇我的詞。”霍曜皺眉。
“幹嘛要人家天天誇你？要不要把你拉進一個誇誇群？”月歌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他腿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我就要你誇我。”霍曜定睛望著她。
“我不會誇人。”隻要被他注視，她就會害羞得低下頭來。
“那就學。”
“學不會。”
“你怎麽那麽笨？”霍曜又想伸手敲她腦殼，忍住了。
她把小腦袋靠進他的胸口，“反正我們家有你聰明就行了。”
霍曜抱著懷中溫軟一團，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跟我說說你最近的事。”
“嗯。”月歌在他懷裏絮叨著，說幾句話，就打一個哈欠，可愛的，像一隻憨憨的小奶貓，結果沒說幾句，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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