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吃，我有點事，先走了。”月歌有些歉意的對夏天和遲嘉銳說著，便拿起包去付了帳離開。
秋風瑟瑟，她攔下一輛出租，直奔醫院。
半小時後，月歌到了醫院樓下，想了想，又折回租屋，煮了碗營養粥，放進保溫桶裏，送進了醫院。
走進病房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月歌推門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所謂的護工。
辛凱、唐時寅、和斯密斯金已經離開了，病房裏
空無一人。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難道是護工正在幫霍曜洗澡？！
月歌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怒氣！
她倒要看看是誰！要是個男的她就忍了，是個老太太她也忍了！
“砰！”月歌推開門，和一手撐著牆，正站在蓮蓬頭衝澡的霍曜對視了一眼。
浴室裏空無一人。
“呃……”月歌一臉尷尬，紅著臉蛋，猛地退了出去，卻見那雙精銳的眸子瞥向了她。
“過來。”
月歌慢騰騰的走了過去。霍曜卻關了水。
“我眼睛進水了，幫我擦一下。”
毛巾在大老遠掛著，月歌去取了毛巾，走到他麵前，幫他擦拭臉上的水。
“醫生說，你身上有些傷口還沒有愈合好，不能下水的。你躺回去，我給你擦一遍便是了。”
月歌看著他，站得搖搖欲墜，一隻手撐著牆才可以勉強站穩，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自己洗澡。
“沒事，我已經洗好了。”霍曜說，“你扶一下我，我擦一下身子。”
霍曜接過了她手裏的毛巾，月歌伸手扶住他，霍曜收回了撐在牆上的手，整個人搖搖欲墜，明顯往她那邊傾，月歌發現一隻胳膊根本扶不穩，隻好又伸了一隻手，攙住了他的腰，微微偏過了臉，盡量不往他身上瞅。
霍曜自己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輕飄飄的說了句：“不是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麽。”
月歌：……
月歌心想，那時候你跟個植物一樣躺那裏的，她看著當然不要緊，現在你是個活生生的人，能一樣麽？
霍曜微微勾起了唇角，“我的衣服呢？”
月歌說：“你再撐著牆站一會兒，我去給你拿。”
霍曜：……
月歌從櫃子裏翻出他的衣服，遞給他，臉還是瞥向旁邊的。
霍曜開口：“護工，你是要我自己穿麽？”
好，看在你喪失行為能力，我不跟你計較。
月歌隻好躬下身，對他說：“抬腳。”
“另一隻。”
霍曜自己不臉紅麽？月歌沒敢看他，沒看到而已。
穿好，月歌扶著他，一瘸一拐的回了病床。
“餓不餓，我給你熬了雞肉玉米粥。”
“餓。”
霍曜惜字如金。
月歌立刻在他身邊坐下，打開保溫桶，繼續用勺，一口一口的喂給他。
霍曜一直盯著她的臉。
“你叫他小藥藥？”
月歌微微一愣，“有時候這樣叫。”
“你們還有別的稱謂？”
“嗯，比如，霍曜曜、火藥哥、火藥藥、小藥藥。”
霍曜：……
這麽多。
他不想，她用稱呼“別人”的稱謂，來稱呼他。
霍曜正色道：“那你打算怎麽來稱呼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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