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寸一寸的涼了下來。
恰如人心。
月歌在他的逼視下轉開了目光,冷聲道:“我隻是打個比方,你不必這樣較真。”
“霍曜,這件事,我是不會放棄的,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件事,月歌是橫下心來,要跟他剛到底了。
她不懂,到底有什麽不能說的,凶手又不是霍曜,還是,凶手實在太強大,他害怕她會去找他?不存在的,她不是這樣沒腦子的人。
“你給我時間。”須臾,霍曜道。
“多久?”月歌逼問。
霍曜目光深沉,仍是不答。
“好,你想清楚再告訴我。”月歌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件事就這樣僵持著,如果他不說,她會跟他冷戰到底。
霍曜坐在房間裏,沒開燈,當夜色悄悄落幕,也沒有察覺。
十年前。
本溪村村民離奇失蹤,死亡,背後牽出一個巨大的走私團夥,轟動全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走私團夥,充其量隻能稱得上一隻蟬。
而這隻螳螂,以身為餌,為了牽出背後巨大的黃雀。
然而這十年來,螳螂死了,黃雀卻甚至連一根羽毛都沒露出來。
當年,十六歲的他,也在隱秘追查此事,為了得到線索,刻意接近了他。
想不到,卻連累了他。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件事,在霍曜心中沉澱了十年,依然是一個痛。
他的確是虧欠著月歌的,所以這十年,挖空了心思對她好,無論月警司在與否,都讓她享受著,月警司能給她的生活,代替月警司,照顧著她,十年。
如果月警司在,這十年,應當是步步高升,月歌,也將成為帝國人盡皆知的名媛。可如今,因為她背後無人可依,便被人在網上黑成了,奉子成婚的心機女,妄圖一步登天的小門小戶……
這些,都是他對月歌的虧欠。
月歌一個人在房間裏,看劇本,看點夢平台的策劃,甚至看高數題。讓自己竭力不想這件事情。
可說來奇怪。原本過目不忘的她。看過那些東西後,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麽玩意兒。
心,亂的很。
今天晚上她打算在自己房間睡了。隻要想想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跟霍曜說,“好啦,這幾天我都睡這裏,補償你~”
……就覺得臉疼。
真是flag不能立。
這邊,月歌喪出天際,另一邊,丁零零卻興奮不已。
今晚她就去霍氏辦理了入職。
霍氏雖然是大部分正式員工朝九晚五,但有些電話訪問員的工作,可以晚上和周末做的。
一小時五十元,一天工作三小時就有一百五十元,這對丁零零來說是一筆巨款。
她興奮的在微信上對月歌說:“我今晚去霍氏啦,那棟大廈好大,好漂亮。我決定了,我要努力,畢業以後去霍氏上班!”
“工作三小時就有一百五十元呢,你要不要來?”
發完又覺得傻,月歌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又怎麽會稀罕這點錢呢?立刻撤回了。
月歌卻看到了消息,心想對於丁零零來說,快樂是如此的簡單。
霍曜叫她“月小作”,有些事情,是真的她在“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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