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情沒有搖頭拒絕，她知道這是大娘的一番好意。
大不了一會上街做個啥也入不了眼的把戲就可以了。
去街上的路還是挺遠的，如果走路的話得走到大中午。
這時候趕集的人沒幾個，大娘在隔壁村子裏借了車和馬，給了一些棉花和玉米。
“情兒，你來，坐這兒。”
大娘拿了墊子鋪在中間，招手讓蕭情過來。
蕭情看了眼大娘飽經滄桑的臉，再看看她發福的身子和走路不算很利索的腿腳，她抿抿唇，“不用了，這裏坐著挺好的。”
大娘一頓，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墊子，“這個好舒服的呀，不會弄疼你的。”
“娘！她不想坐就算了嘛！你還逼人家不成？！”蕭知畫不滿的說。
大娘轉臉凶巴巴的嗬斥:“有你啥事兒！？你給老娘坐好了，別一會顛下去了！”
“……哼。”蕭知畫紅著眼眶調整自己的坐姿。
蕭情還是沒動。大娘她們對馬匹不熟，很容易驚了它們，她想自己駕駛穩一些，讓大娘他們少受些罪。
大娘勸了幾聲，見蕭情執意坐那，隻得“哎”了聲。
“好吧，情兒累了跟我說，我跟你換換。”
馬車實際上就是一匹馬拉著一個運菜的小車，兩個大輪子咕嚕咕嚕的在邊兒上轉，發出很大的聲響。
蕭情動作嫻熟的揮鞭子，把坑坑窪窪的石子路也變得不那麽可怕起來。
蕭知畫她們是吃過這條路的苦，本來都做好了一會屁股疼到麻木的感覺，誰知竟然沒啥大顛簸，四平八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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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到了。
蕭知畫來過幾回，每次都對路邊的胭脂水粉感興趣，心跟著大娘他們離開了人還在原地楞楞的站著。
“娘……這個顏色真的好好看啊……”
眼前的各式各樣小簪子呀小紅繩兒呀小鈴鐺呀晃得她回不過神來，賣家還在那一個勁兒的給她推薦新上的胭脂。
“小姐我私底下給你說啊，我們家的胭脂水粉那可是侯爺夫人也要賞麵兒一二的！柳夫人在我們家買了幾回了，這新品連她都還沒有試過呢……這樣吧，看小姐您是誠心要的，我便宜五文錢給您，你看怎麽樣？！”
不感興趣的蕭情腳步一頓，目光就朝賣家那望去了。
侯爺夫人？
那不就是……
那誰的媽媽嗎？
“好，你等等……”
蕭知畫不好意思的跟賣家說了聲，不舍的放下胭脂走到一旁買大餅的大娘身邊，小聲的哀求:“娘，您就應我這一回吧，我是真的想要那個……”
“我下次絕對不要了！我可以發誓的！你看他說的那麽好，侯爺夫人也用過呢，我也想試試……”
大娘接過大餅，仔細數了銅板遞給賣包子的。
“不行。我今天沒帶多少錢，回頭再說。”
大娘總是這個借口對付她。
蕭知畫想到大娘臨行前對蕭情說的話，又想自己來一次要一次不管怎麽哭鬧怎麽求大娘都不動心，心裏裝滿了委屈。
她紅著眼，淚水在打轉。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村兒裏雖然素樸，但是好幾個姑娘都被這胭脂呢，蕭知畫是她們中名字最好聽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偏偏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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