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亦包括傾盡自身。這是西岐之人,天生的使命。
年輕的祭司聽到這八個字,目光一閃,語氣冷漠卻堅定,“是!”
“碧瞳……”那邊似要說什麽,火苗燃燒殆盡,聖湖上方隻剩下了風的聲音。
祭司側首,看著那緩慢推進的波紋,沉聲道:“來人。”
幾個黑影落在身後,恭敬地跪在年輕祭司的身後。
祭司起身,撫袖而立,仰頭看著頭頂明月,“調集長生樓所有人沿月重宮分布而下,但凡有持劍之人,格殺勿論,無論男女。”
話音剛落,幾個黑影瞬間消失。
待四周恢複了寂靜,年輕的祭司微微眯眼,長歎了一口氣,“但願不會是她!”
應該不會是她。幾次出手,她使用的武器都是那神秘的龍骨拐杖。此時的她,應該離開南嶺了。那麽,欲襲擊月重宮的人,該是角麗姬的人吧。
祭司大人繞開聖湖,走到白玉石階處,俯瞰著夜色中的南疆。
聖殿內,每一根柱子旁邊點著一根火把,相互照映,將殿內聖座之上的人籠罩在昏黃閃動的光線之中。
那人姿勢慵懶地斜臥在聖座之上,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握著一根金色的權杖,一頭銀絲瀉落在那似火張揚的紅色袍子上,卻襯得一張沒有絲毫歲月痕跡的臉更加完美妖冶。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空中,似乎還陷入方才遠在千裏之外的一聲:父親。
那是他兒子,唯一的兒子。
那個在他要墮入地獄,用一聲哭泣將他喚醒的兒子。
往事紛雜,這一瞬間,他似看到那個躺在他懷裏,因為饑餓會吸吮他手指的孩子,會因為他受凍而不知所措哭泣的孩子。
印象中,他的兒子,是一個孤傲跋扈的少年。比他會斂財,比他長得還好看,成日和他鬥嘴搶東西,但很不幸的是,他的兒子生來就有魔性。
為了讓他能自己學會控製魔性,他和妻子商量,讓他離開,讓那少年自己磨練。十六年過去了,他的兒子沒有讓他失望,比以往更孤傲,比他想象的還強大。
隻是,方才那一聲“父親”,竟有他未曾聽過的迷茫。他的兒子,印象中那傲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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