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4)

將臉埋進周非易懷中,不想麵對他,“沒什麽,就是想哭。”


哦,這麽隨性?他想到一個可能性,看了她一眼,皺眉問道,“你生理期要到了?”除了這個,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麽能讓宋潺潺這麽反常。


宋潺潺在他懷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如果她說是,這人是不是要叫她多喝點兒水?有的時候誒,直男的思維就是這麽不可捉摸。不過,她微微彎唇,要太容易捉摸了,那她才遭殃呢。


她換了個姿勢,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說道,“周周,今天晚上,我想起幾年前我父母去世的時候。”


“我告訴你他們是車禍離開的吧,其實不是。車禍離開的隻是我爸爸,當年我還小,其中曲折並不清楚,我媽媽也沒有對我提起過。但我有感覺,因為自從我爸爸去世之後,總有人說一些不好聽的話。”過往的種種,好像潮水再次將她淹沒,那些人泛著腥臭的唾沫將她緊緊包圍,掙脫不得,“如果不是我爸爸離開,我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依然對女人如此苛刻。我媽媽容貌秀麗,爸爸離開後家中沒有主事的人,許多人欺負上門來,她又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我爸爸離開不過一年,我們母女倆的生活已經過得相當艱難。”


她聲音幹澀,昏黃的燈光灑下來,他們好像就置身於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我那時懵懵懂懂,連我媽媽什麽時候得了抑鬱症都不知道,後來有一天,她就那樣丟下我離開了。”


她從外公家回來,偌大的家裏空空蕩蕩,沒有絲毫人氣,許是母女之間心靈感應,推開母親臥房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一直往下沉,果然,她在床上看見了服了安眠藥已經渾身冰涼的母親。


她穿著短袖長裙,因為死去的時間並不久,臉上還像活著的時候一樣皎潔明亮,可惜那雙溫柔的眼鏡,再也睜不開。後來在整理遺物的過程中,她才發現父母房間的抽屜裏擺滿了抗抑鬱類藥物。


周非易默然地將抱住她的手臂緊了緊。他不會安慰人,也知道現在宋潺潺不需要安慰,隻是想找一個傾訴的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他提起她的父母,雖然其中依然有隱瞞,但已經比之前的閉口不談好太多了。她說出來,一方麵說明其實已經在慢慢信任他,另一方麵也證明了其實現在的她,早已經被這段往事折磨得不堪重負。


作為調查過她的人,周非易當然明白,當年她們母女過的日子遠比她這三言兩語說得要艱難。人就是這樣jian,看見別人落難,尤其是一向比自己好的人,非但不會上去拉一把,反而會衝上去踩一腳。所以,從來都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她媽媽的照片他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