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他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對他要溫和很多。
韓亦辰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冷靜逐漸歸來，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順勢坐了下來，似有若無的目光打量李雲暖：“你記得程鴻遠嗎？”
李雲暖點了點頭，雙手局促不安地搓著被單：“你認識……我未婚夫？”在稱呼程鴻遠的方式上，她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
如果她真的是失憶了，那麽現在記憶應該是停在了兩個人結婚前。
韓亦辰混跡商界久了，這個圈子裏到處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狐狸，誰都有一手好演技。
他要看穿一個李雲暖，再簡單不過。
但他不敢確定，李雲暖到底是不是在騙他，可他很不喜歡李雲暖提起程鴻遠，冷著聲音糾正李雲暖的說法：“你們已經離婚了。”
李雲暖詫異地張大了嘴巴，震驚地看著韓亦辰：“怎麽可能？我們……我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她這句話讓韓亦辰眯了眯眼，她似乎有些過於相信他這個“陌生人”了。
齊醫生從外麵進來，臉上還帶著汗水，喘著氣說：“已經準備好了，過來做檢查吧。”
韓亦辰側身讓開，目光落在李雲暖的背後，直到她離開。
齊醫生沒有跟著李雲暖過去，看到韓亦辰沉著臉的樣子，不由開口勸道：“可能是擊打到她的頭部，導致了記憶區出現紊亂，檢查一下就知道是什麽問題了，你不用過於擔心。”
韓亦辰的目光卻猛地掃過來，裏麵帶著讓人心驚的陰鷲：“一個人失憶了，會改變性格嗎？”
失憶前的李雲暖，是那麽簡單就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的人嗎？
齊醫生被問住了，他撓著頭，不太敢確定地說：“這個很難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多麵性的，要看她某個記憶階段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性格。”
“隻要沒有從我的身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是不會弄死我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檢查結束，腦子裏的聲音漸漸沉下去，李雲暖從黑暗中醒來，齊醫生對她依舊是很溫柔：“今天是幾月幾號你還記得嗎？”
李雲暖皺著眉，說了一個日期，那個日期是她和程鴻遠結婚前一天的日期。
齊醫生又問了幾個問題，才把她放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一推開門，她就看到門外守著的韓亦辰，心裏的大石頭又被猛地懸起來，她寧願再和齊醫生多聊一會兒，也不願意麵對韓亦辰。
她和韓亦辰對視的時候，總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如臨深淵。
“你……你好……”她咧開嘴，露出一個怯怯的笑容來，看起來人畜無害，讓人不忍責怪。
韓亦辰眼眸微微眯起，他邁步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那股逼迫人的氣勢是在是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下意識地便後退了一步，卻靠在了牆上，一雙大手從她的耳邊略過，將她壓在了牆上。
她感到很不舒服，手自動的抵在前麵，控製著兩個人的距離。
“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這麽親密吧？就算我真的就像醫生說的那樣忘記了什麽，在我現在的記憶裏，你就是個陌生人，你也不該這麽對待我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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