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端坐著的老者,也是臉色一變,盯著林夜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吳老剛坐下去,凳子還沒坐熱乎,當即便又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喝道:“臭小子!這位可是荊川市鑒寶世家,長孫家族的三長老長孫景泰前輩,不得放肆!”
說完之後,他又急忙衝著長孫景泰拱了拱手,道:“長孫大師,這小子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我瓷器部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小子,沒見過什麽市麵,還請長孫大師千萬不要生氣。”
“哈哈,吳大師,原來他就是你要讓我指導的年輕人。”
長孫景泰笑了笑,道:“我們,已經見過了。”
吳老一臉懵逼:“見過了?”
林夜望向長孫景泰,搖頭一笑。
怪不得剛才覺得那道背影很熟悉,得,感情就是剛見過麵的長孫景泰。
苦笑一番後,旋即,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低頭三分,道:
“林夜見過荊川長孫前輩,先前在安家之時,隻顧著與您那位爭吵,卻是失了禮數,還請前輩諒解。”
這並非是林夜在惺惺作態,而是他的肺腑之言。
鑒寶一門,看重尊師重道,長孫景泰不僅是鑒寶界的前輩,且為人寬厚,他印象不錯,應是要以禮相待。
隻不過,與長孫景泰的首次見麵,卻是多出了長孫柔那麽個攪屎棍,一時間他也是忘了尊師重道這四個字。
“無妨,無妨。”
長孫景泰倒也還真是個好脾氣,笑了笑,也沒生氣,就說出了這麽四個字。
這四字一出口,整個會客廳的人都傻眼了。
其中,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林夜。
更是心生疑惑,這個小子,怎麽倒像是跟荊川的長孫景泰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吳老看了一眼林夜,又看了一眼長孫景泰,怔怔的問道:
“長孫大師,您與林夜這小子,早就認識?”
長孫景泰爽朗一笑,摸著下巴,道:“雖是一麵之緣,但老夫卻覺得相見恨晚,說是認識,也不為過。”
這一番話,林夜是心知肚明的。
如果不是當時他展現出了“一眼斷代”的手段來,隻怕,長孫景泰就是再好的脾氣,也斷然不會對一個晚輩說出“相見恨晚”這樣的話來。
當然,有些東西,知道就好,但不能說出來,否則會出亂子。
所以,對長孫景泰的這番話,林夜隻是淡淡一笑,並不否認。
但,有的話,他還真的忍不住說出來:“長孫前輩,說實話,您身邊那位孫女不在,耳邊可就能清淨的多了。”
這話一出,長孫景泰都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夜說的不錯,柔兒那丫頭,是家族裏出了名的小煩人精,別說是外人,就是他都頭疼不已。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嬌喝聲卻是從大廳門口傳了出來。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趁我去衛生間的空檔說我壞話!”
林夜扭頭一看,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拍著額頭,一臉的苦澀。
草!
我這嘴是開過光的嗎?
這也太巧了吧?
完了,這下,算是攤上事兒了……
果不其然,隻見一襲黑衣的長孫柔三兩步便衝到了林夜的身前,喝問道:
“臭小子!你剛才說什麽呢?!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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