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淩菲端著茶觥,兩腿曲起,白日中看見那個人悲痛的眼睛又在腦筋裏旋轉不去,要她心口一陣陣悶疼。
山霧疏涼,絲絲入體,淩菲緊了下身上的鬥篷,忽然隻聽一陣箏音漂漂傳來,那箏音氣魄非凡,古拙悠揚,然卻心隨音轉,卻又聽見裏邊有婉約的哀傷,撼人心扉,淩菲聽的入了迷,不經意間,臉上居然一片冰寒。
這箏音是以內功傳過來的。
這般深切的內功、精高的箏技,淩菲對彈箏之人生了新奇心,抱起雪貂,翻身跳下窗戶,
“走,咱們去瞧瞧,到底是誰在彈箏?”
出了門兒,才下了木廊,淩菲忽然一愣,但見秋淩霄正斜斜的倚在一枚香樟樹底兒,衣裙舒卷,體態懶散,輕緩轉頭來,皎皎月輝下,一對斜飛的桃花眼水光旋轉,唇含二分笑,低柔張口,
“要走了麽?”
講完垂頭扯唇,笑容更加深,卻無由要人感覺憂傷,輕聲自語,
“原來,夢居然這般短。”
淩菲心口窒疼,彎唇笑說,
“今天都咋了,個頂個都這樣深切?”
秋淩霄抬手,眼睛極深的望著她,
“來,要我抱一下!”
淩菲不禁自主的走向前,伸手,二人緊狠相擁。
月光如水,在二人身上輕緩流過,落花兒如脂粘了衣裙,如誰的心事兒,還不曾言說,便已凋落。
淩菲表情無措,不知男人為何這樣悲傷,如給他感染,心頭居然也泛起絲絲酸楚,心底深處,一道動聽溫儂的聲音一聲聲叫著她,
“師妹、師妹……”
秋淩霄像要把女人搓進身子般使勁兒,合上眼,把這一秒印在心底兒,此後,一生再無歡愉。
好久秋淩霄那樣不舍的放開胳膊,眼光波蕩,扯唇笑說,
“去罷,去找他罷!”
“那個人是哪位?”
淩菲蹙眉問。
“去了便知!記的,有一日他若欺侮你,必定要回來,師哥便在這兒。”
淩菲懵明白點頭,
“好!”
離開男人的懷抱,淩菲緩步往外走,行了十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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