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唯命是從(1/2)

望著少女,男子眉尾間染了淺淺笑容,緩聲道,


“淩菲不去,本駕隻的自己過來,守空房,實難耐。”


淩菲半轉頭倚在簷柱上,翹著二爺腿,指頭一下下敲著酒壇子,斜瞥他一眼,


“要暖房的還不簡單,太子爺抬手一呼,排隊的人立馬從城關邊排到殿門邊。”


符重眉頭一蹙,淡聲道,


“這樣少麽,本駕還當會從殿門一直排到珠江關。”


“噗!”


“咳!”


淩菲一口酒噴出,咳的滿麵漲紅,挑著眉尾譏笑說,


“太子爺還真真不謙虛!”


“嗞呀”一聲門響,而後是走路聲輕緩接近,符重一撩衣袍捱著淩菲席地而坐,矜貴的衣袍上粘了夜露,卻是沒人去在乎,灑脫的姿態好像又回至嘉峪城斷壁上在古柏間躲清閑的某人。


“排到珠江,那兒有一女人過關斬把衝殺而來,一路所向披靡,殺入本駕心頭,非血流盡而不退,非生命止而不撤,本駕究竟是輸啦!”


符重聲音淡而緩,低淳動聽,周圍風忽靜,連月光也柔了二分。


淩菲揚眉瞠著他,


“王上這是在表述衷腸麽?”


符重鄭重其事地點頭,


“想了一個晚間,淩菲可給感動?”


淩菲三夜不回屋,男子已是非常限,連帶著福祿都覺察了他情緒的波動,婉約的問說,是否須要作一些清火消躁的膳食。


今天晚上間膳沒有用他便去隔壁寢室等她,從日暮到掌燈,不停的想著應當怎樣張口才更加自然,並想無數對策,譬如淩菲火氣依然未消抑或徑直把他攆出去,他應當怎樣應付,才可以不失體麵的留下。


然卻,他等來的卻是某人坐在窗子外飲酒高歌,好像,受影響的唯有他一人。


淩菲沉靜的吃了口酒,


“還行罷!”


然卻那個人瞧不到的地界,花季少女的嘴角輕緩揚起,連眉目間全都是掩匿不去的歡喜。


符重一皺眉,一把奪過淩菲手頭的酒,怨聲道,


“為啥本駕覺的,這酒比本駕還要緊?”


淩菲用心的道,


“那自然,我認識酒比認識你早!”


“本駕不管!”


符重有一些無賴的把少女攬在懷抱中,附身垂下頭去,幽眼深切,低淳道,


“本駕覺的,此刻有比吃酒更加關鍵的!”


講完垂頭吻下。


原來,簡單粗爆些許,興許,更加有用!


一晃十天而過,莽古爾終究醒了。


同時,另隊人馬也入了洛陽。


一幫人在驛館外停下,一個廂車上,厚實的紗簾一撩,自車上走下來一頭戴紗巾,體量非常高,著彩色長衫的女子,在幾個侍女的蔟擁下入了驛館。


過了中午,驛館中傳來訊息,莽古爾酋長酒後失態,誤把年玉娘認做舞伎,受傷之事兒不再追究。


此事兒終究算作有了一個都大歡喜的了結。


淩菲帶著甄婉柔一的到訊息便去大理寺大獄接年玉娘出獄,知道員外郎大人來啦,牢頭親身把年玉娘送出,在暗無天日的地界待了十多日,年玉娘麵色慘白憔悴,滿身素布衣衫,腦袋上的金簪也所有摘下,愈發素淨柔憐。


隻是身上的衣裳非常整潔,瞧的出的確沒受啥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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