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殺掉那護衛,他反倒求之不的了,元姬到底是他自小痛到大的閨女,怎真真的忍心她嫁與一個賤民,今天那話不過權宜,倘若那護衛死啦,今天再此的人封了口,元姬還是冰清玉潔的巡撫府姑娘。
尋思到此地,他忙點頭,
“是、大人所言極是!”
寧姑聽見此地也放了口氣兒,隻須不牽累到她,她那侄兒死不死也沒啥關係啦!
淩菲在諸人麵上一掠,把幾人的心思看的透徹,心頭蔑笑,目中卻清寒無波,扯唇淺笑說,
“律法雖這樣,可法不外乎人情,這男人既已是元巡撫的乘龍快婿,並且還是太子爺親身證婚,本公怎會再殺掉他。”
元叔忠愈發的糊塗了,隻的幹笑幾聲,
“小官替小婿謝不殺之恩”
“元巡撫聽我講完再謝不遲,
“淩菲聲音一頓,眼光在那護衛身上淡微一瞅,
“奸掠是重罪,不過罪不至死,既然殺不的,便沒收了作案工具罷!”
“作案工具?”
元叔忠怔了。
不止是他怔了,院落中其他的人也全都怔在那,這類事兒還有作案工具?
不等諸人反應過來,淩菲忽然自身旁的一個禁軍腰間撥刀,背影如電,光華絢爛,跪在地下的護衛胯下一道血絲飛出,那護衛慘叫一聲,望著血粼粼的下身,張著一對驚詫的眼,昏死過去。
鋼刀還鞘,諸人還怔在那沒有緩過心神。
待反應過來,看戲的小丫環們尖叫一聲轉頭去,那一些男仆則同時望向自個兒的胯下,緊狠的捂住,像是那刀滑在自己身上一般,麵色慘白。
鄭峰站荀獲身邊,也不禁抖了下,“我便說,惹誰也別惹公子!”
“呀!”
元姬在諸人的驚叫中輕輕張開眼,在那護衛下身一掠,雙眼一翻,這一回是真真的暈了。
寧姑呆愣的望著,再看淩菲時滿眼驚詫,如望著吃人羅刹一般。
作案工具,諸人恍悟,原來這樣!
符重眉角一蹙,輕緩踱下台階,扯住少女的手,用手帕用心的為她本即不染半分血跡的手擦拭,淡聲道,
“這類事兒,往後令旁人做便好!”
“我怕旁人動手不知輕重,傷了元巡撫女婿的性命怎樣是好?”
淩菲講的用心,諸人繼續呈癡傻狀,那護衛現在仿佛還不如一死啦之的好。
淩菲對著也怔住的元叔忠展顏一笑,
“如今元巡撫可以帶著你的閨女、女婿歸府啦!”
元叔忠溫平儒雅的淺笑再維持不住,雙拳攥緊再張開,對著背後的仆人使了個眼色兒,而後衝符重屈身一禮,帶著仆人輕緩的退下。
元叔忠離開時麵色非常難瞧,驛館的仆人見他一走,瞬時也散了。
淩菲對著東方天穹已升起的朝日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深抽了口氣兒,聲音瑩亮的道,
“出發!”
本以為隻是進城休息一夜,卻不想居然發生了這樣多事兒。
對於她的結局淩菲沒半分憐憫,對,她就是這般之人,旁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不輕巧招惹旁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