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秋波苑走。
一炷香後,年玉娘回了大堂,悄無音息的又回至配殿,坐在金樹身後,對著轉臉看過來的淩菲微一點頭。
淩菲自顧倒了酒,對身旁的人笑說,
“曾大人,請!”
那忽然給淩菲敬酒的一個七品官吏還來不及笑,便見一家丁慌慌亂張的跑進,大聲呼道,
“王上,不好啦!”
觥籌交疊的大堂瞬時靜下,安慶王正同左丞談笑,本即因郎簡之出醜的事兒心頭鬱悶,此刻聽言麵色一沉,怒斥,
“啥不好!當著客人胡謅啥,究竟發生了啥事兒?”
那家丁跪在地下,全身一抖,驚詫的道,
“回、回王爺,少爺在後宅給人打啦!”
“啥!”
安慶王妃騰的站立起,麵色一白,擔心的道,
“在哪兒?如今怎樣,快帶我去!”
“是,奴婢這便帶親王妃過去!”
安慶王爺麵色尚算鎮靜,對著諸人道,
“實在抱歉,府中,出了點事兒,孤王去去便回!”
講完,步子慌急的往門邊走去。
安慶王爺一走,大堂中瞬時陷入喧嘩,諸人眾說紛紜,
“聽見沒,郎世子給人打啦!”
“咋會發生這類事兒,還是在郎府中。”
“郎世子平常作惡多端,這是存心的呀!”
“噓,不可亂言,當心隔牆有耳。”
“是、是,本公今天吃多了,講的醉話,醉話……”
淩菲麵色不變,把才倒滿的酒觥仰頭一飲而盡,暢快暢漓!
安慶王爺跟親親王妃自然沒有再一回來,聽聞也沒找尋到毆打郎世子的凶手,諸人識趣齊刷刷起身告辭,一場壽宴,草草收場。
淩菲心頭開心,回去路上,一路摟著年玉娘嘻嘻直笑,
“佳人,你真真是太棒了,今天這事兒記你一巨功!”
年玉娘麵色依然沒有緩過來,心有餘悸的道,
“適才真真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郎簡之撲上來時,我全都嚇的險些講不出話來!”
“恩恩,寶貝你真勇敢,來親一口!”
“菲菲,你不要胡鬧!”
年玉娘紅著臉推她,又怕她吃了酒身底下不穩,不敢使勁兒,一張俏臉比淩菲還紅。
“見酒就吃,一吃就醉,回去自然有人拾掇她!”
車外傳來冷嘲熱諷的一聲音。
淩菲一把揭開紗簾,怒斥,
“誰敢拾掇公子!”
趕車的鄭峰嘻嘻笑說,
“誰敢拾掇你呀,公子你聽岔啦!”
淩菲為給郎簡之灌酒,自個兒的確也吃的多了些許,頭昏腦脹,給外邊的涼風一吹,才覺的舒坦一些,倚著車框,望著烏黑冰寂的花街,尋思到前一生的繁華,有某種夢境中不是身是客的倥傯。
忽然記起一事兒,忙斂了心神道,
“二妮,今天派遣去安慶王府的那幾人可不可靠?”
鄭峰唻嘴一笑,
“公子安心就是!”
淩菲點了下頭,從上一回她令二妮去查郎簡之,不到兩天,他便把二人全部的底細,乃至些許陳年爛穀子的破事兒都查的清清晰楚開始,淩菲便知道,鄭峰決對不是外表瞧上去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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