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還不走?”
鄭峰正取了藥霜往臉麵上抹,納悶道,
“是呢?咋還不走?”
淩菲把雞骨頭一扔,便見樓下的街麵上有官兵恰在張貼告示,平頭百姓呼啦啦圍上。
淩菲一驚,
“二妮,通緝令都貼出來啦!快快去瞧瞧,有沒把我畫醜?”
鄭峰探頭瞧了瞧,哭道,
“主子,我給你害慘了,我原本一老實本份的平頭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有房又有田,田中有牛,牛才下了崽兒……”
“滾!”
淩菲一腳踢過去,
“去,把小兒找來!”
非常快,小兒垂頭嗬腰的走入,
“主子,啥吩咐?”
淩菲指了下樓下,
“幹嘛的?”
夥計忙道,
“主子,是中央朝廷征兵的告示,你初來此地還不知道,咱華陰是中央朝廷禁軍東營的駐紮之處,每年全都有兩回征兵,如今恰是秋征。”
淩菲目光一轉,摸了幾錢碎銀扔過去,笑說,
“知道了,下去吧!”
夥計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淩菲把玩著手中那張100兩的銀鈔,抬眉一笑,
“二妮,咱有地去啦!”
鄭峰瞠大了眼看著她,
“你莫非想?”
“對,咱從軍去!”
當!鄭峰摔坐在紅漆椅上,看神經病一般的望著淩菲,半日才道,
“你實在是我見過最膽大的、小妞!”
郎世子的確是路過此地,他父親安慶王爺派他去屬地丹陽查視秋收的狀況,才出了上京三日。
從怡紅館出來,郎簡之在驛站躺了一日一夜才可以下地,華陰縣官一日跑了八回,請了無數名醫過來,都給拒之門邊,心頭更加沒有了譜,不知道他這是的了啥重病,就怕這祖宗病死在這,那他就攤上大事兒啦!
這天晚間聽聞世子病大好啦,趕忙又來請安,心想著世子性好漁色,便向前奉承道,
“世子病體初愈,小官心甚喜之,已吩咐仆人擺宴為世子慶祝一通,小官還特意請了怡紅館的頭牌彩蛾娘子,彩蛾才貌雙全……”
“哐當!”
一個夜壺丟出來,把縣官砸暈圈了,隻聽內閣傳來一聲怒吼,
“滾!”
縣官馬不斷蹄的滾了。
一使勁兒,下身又是一陣撕揉般的劇疼,郎世子一掌拍在床榻上,切齒道,
“再令本世子捉住那小子,我必把他碎屍萬段!”
突然護衛來報,驛站東廂有一行人住進。
郎世子隨手又抄起一瓷杯扔去,
“要他滾,跟他說驛站給本世子包下來啦,誰亦不準再住!”
護衛給砸的頭破血流,抖著身體道,
“奴婢、奴婢不敢!”
“恩?”
郎世子一怔。
在仆人的攙撫下,郎世子到了花兒廳時,見著裏邊的人霎時一推左右,堆著笑顏迎上,
“秋世子,好久不見,你何時下的山,咋不要人通知簡之一聲,簡之好去府中拜訪!”
秋淩霄一聲薑黃色寬衫,慵懶的倚著紅漆椅,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曲度,緩聲道,
“世子三日前不已動跟前去丹陽,為何還在華陰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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