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前腳出了屋子,念離便後腳交代春香,切不可將方才的診斷結果四處傳揚。
春香不解,正要再問,可念離卻蹙著眉頭搖搖頭,“你若是珍惜你我之間的主仆情誼,就不要將這件事情四處傳揚。隻按照我給你的藥方,去藥王穀在京城的分店抓藥便是。”
春香無奈,答應一聲,也不再多言語。
自從回了宮中之後,這念離的性子自己便是越來越不了解了。
表麵上看,她對陛下冷冷冰冰,遠不及從前對陛下的十分之一。
可是,這太醫給出了如此診斷,她卻也是焦急萬分。可即便如此,也不肯在宮中用藥,倒是非要讓自己去尋藥王穀的藥材。
春香得了藥方,前腳往宮外而去,後腳便見宣旨的公公匆匆忙忙地進了昭和宮的院子。
那公公眼見著念離的麵色不佳,有些猶豫地站在院中,盤算著這樣的旨意該如何告訴離妃娘娘。
“辛苦公公了。”念離倒是未曾往心中去,隻是喚了那公公上前,瞧了兩眼,低聲道,“可是陛下有了什麽新的旨意嗎?”
公公滿臉堆著笑容,答應一聲,上前兩步,“早就聽說裏妃娘娘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回娘娘的話,陛下封了若蘭公主為胡嬪,賜了萱漾宮。”
“胡嬪?”聞言,念離一臉詫異地凝視著那公公,“公公的旨意沒有說錯?是嬪位?”
“陛下的旨意,奴才怎麽敢亂傳?”公公臉上依舊堆著笑容,“陛下說了,今日胡嬪進宮,請娘娘稍後便去喜年宮與皇後娘娘一同接受胡嬪的叩拜。”
念離的心更是揪了起來。
隻給了若蘭一個嬪位,而且這封號還是“胡”,分明是要讓若蘭記住,自己為何進宮。
加上這賞賜的宮室也實在是詭異得很。
萱漾宮離上書房最遠,從前先帝在的時候,本是嬪妃們看戲聽曲的地方。
後來慕容年因為不喜萱漾二字,還曾經想要將萱漾宮拆除。
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若蘭的容身之地。
看來,慕容楓是打定了主意,要當著天下人的麵給納罕難看了。
可是,為什麽呢?
喜年宮。
這午膳才過,若蘭公主便在婢女的帶領之下,入了喜年宮。
蕭清婉坐在正座之上,下首靠右還坐著念離。
原本後宮新進嬪妃,隻用拜見蕭清婉一人便是,可是今日按照慕容楓的旨意,這念離也在這裏接受慘敗,倒是顯得蕭清婉這個做皇後的勢力單薄了不少。
若蘭依舊麵戴著那一層薄紗,進了宮中,耷拉著眼皮,給蕭清婉敬了茶,卻是久久未曾轉身,似乎半分也不願多看念離兩眼一般。
見狀,蕭清婉心中一喜,有意挑唆。
“胡嬪,這位是離妃娘娘,上一次你已經見過了。”蕭清婉的帕子擋在嘴邊,望著若蘭的眼睛,“本以為你會和她有一樣的位份,沒想到咱們陛下還當真是別出心裁呢。”
念離聞言,眉角勾動,雙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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