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潮水一樣湧動而來。
歐陽毅永遠也無法忘記自己是如何將鹿子兮從死牢之中帶出來的。
她全身上下皆是鮮血,肚子上的傷口隻經過簡單的處置,還在往外滲透著鮮血。
鹿子兮對於外界似乎沒有一絲感受。
她隻是用自己的右手捂著肚子,身子像是一隻蝦米一樣躬動在一起,口中還念念有詞。
歐陽毅握著鹿子兮的手,低聲道,“鹿子兮……鹿子兮……”
他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鹿子兮的嘴上,聽了聽,歐陽毅才直起身子,長歎一口氣。
難怪會有紫車河這樣的東西呢。
鹿子兮說的不是旁的,正是——孩子,孩子。
“王上?”阿頡見歐陽毅許久沒有答話,這才偏著頭,又小心翼翼地呼喚了兩句。
歐陽毅如夢初醒。
過去的一切的確像是一場夢一樣,讓歐陽毅心中發緊。
他別過頭,衝著阿頡微微笑了笑,輕聲道,“進京之後,先去藥王穀在京城的盤口。陸豐澤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他既然已經進京了,藥王穀在京城的盤口一定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是。”阿頡答應一聲,兩匹馬已經在月色之中走出去了老遠,放眼看去,已經能夠看到月光之下的城牆了。
京城。
宮中經曆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宮外的清閑與寧靜。
一早,東門邊的包子鋪已經開張。
籠屜架在街上,熱氣順著絲絲微風往上席卷而去。
包子的香味在街上四處彌漫著。
阿杜的夥計站在包子鋪之前,從口袋之中拿出幾塊還沾著藥渣的銅板,遞給賣包子的小哥。
突然,他的後背一涼,似乎被什麽東西抵住了一般。
夥計的經驗十分豐富,不用回頭,他已經猜到了抵在自己腰間的一定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匕首的尖端之上似乎還有一陣冰涼之感,那冰涼正順著自己的脊髓一點點往上彌漫而來。
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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