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眼瞧著這殿中如此多人,卻沒有一個向著自己說話,便是慕容楓此刻似乎也有幾分偏向於念離。
她擔心惹惱了慕容楓,捂著自己的肚子,坐在一邊,眼角的餘光睨了睨慕容楓,低著頭,淚水順著自己的臉頰滴落下來,輕聲道,“陛下,臣妾尚且在孕中,還要為了後宮的事情擔憂。本以為,總算是能替陛下分憂,卻不想如今還鬧城這幅樣子。臣妾實在是無能,請陛下責罰吧。”
慕容楓沒有答話,隻瞧了念離一眼,“等兮兒回來再說。”
眼看著自己撒嬌也不管用,蕭清婉心中更加焦急。
這一等,便一直到了晚膳時分。
兮兒匆匆忙忙地宮外趕了回來,隨著她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頭。
那老頭走起路來顫顫巍巍,才隨著兮兒走進宮中,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給……給陛下請安……”那老頭才看到慕容楓立即跪了下來。
兮兒對慕容楓行了禮,沉聲道,“陛下,奴婢才出了宮,帶著藥渣找到了這位大夫。”兮兒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瞧了一眼那老頭,“這藥是他親自配的。”
聞言,慕容楓抬起雙眼,瞧了那老頭一眼,冷聲道,“抬起頭來。”
那老頭緩緩抬起頭,慕容楓望著那雙眼睛,總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似的。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倒是陳岷已經認了出來。
他躬著身子,伸出一隻手,指著老頭的鼻尖,低聲道,“陛下,這位是徐太醫的父親啊。”
聽聞此話,眾人皆轉過頭,盯著那老頭的眼睛。
若是陳岷不說,大家或許還認不出來。
可陳岷這樣一說,便越發覺得這老頭當真和徐太醫有幾分相像。
“那藥是你配的?”慕容楓盯著老頭,沉聲道。
老頭全身打著顫。
他雖然徐太醫的父親,可是這徐太醫卻是半分也未曾孝順過他。
早在三年前,便將他趕出了家中。
前些日子,徐太醫被下了死牢,也多虧了他被徐太醫趕出家門,這才得以報下了性命。
“是,是老夫。”
“宮中近日可有人尋你取過藥?”慕容楓接著問道。
聞言,老頭緩緩抬起頭,瞧了一眼巧慧,立即低下頭,“老……老夫不敢說。”
“說。”慕容楓沉聲道。
老頭的手搭在膝下,低著頭,抿著嘴唇,顫顫巍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慕容楓轉過頭,望向巧慧,沉聲道,“若是你不肯說得話,朕便隻能認為是你要謀害宮中妃嬪了。你兒子是什麽下場,你應該也已經看到了。”
聞言,老頭抬起頭,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看向巧慧。
見狀,蕭清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後背一緊,握著椅子的兩隻手也開始打起了顫抖。
巧慧索性站了出來。
她撲通一聲跪在慕容楓麵前,抬起頭,望著慕容楓的眼睛,沉聲道,“陛下,是奴婢糊塗了。”
聞言,廳中眾人皆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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